秦艽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呢……
苏稚咬唇,生生咬出血来。她原以为,喜欢那鬼君的,只是孟漾,却没想到,秦艽与孟漾原就是一个人。
“阿稚,你离开这里吧。”
……
“妖帝如此对待我夫,想必已经对之后的事情有万全的对策了。”
孟漾过去,说出这话,一边蹲跪下来。她的夫君现在如此,身上断了几处骨头还未可知,最好不要轻易移动。她的手抖着,已在勉力稳住自己,不叫他人一下子就看出来。
现在不能动小元祝的身子,以免断掉的骨头戳穿脏器。
“你是个傻子么?”她又低下了头,握住元祝的手显得冰凉。
元祝神思已经迷离,口中的血不停淌下。她只能以手为媒介,传了自己的术法过去,护住他的心肺。
她气他,没有脑子,做的都是蠢事。
“鬼君自行答应朕的要求,朕没有强迫他。”娶妻之后,扶修再见这样的场面,眼神微眯,有些动容。
孟漾起身,“是么。妖帝陛下难道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我夫君的命么?还是说,你作为妖帝,丝毫不知他此行前来是带了多少求和之心?又或者说,你一丝一毫也没看出来,他无心与妖界与你为敌?”
扶修蹙眉看她。这鬼后一前一后的变化还真叫人诧异,他就说嘛,鬼君怎么可能娶一个毫无用处之人做妻子。
“朕如果就是要当作不知,你能奈何?”
“是啊,奈何不得。”是元祝定下的约定,她不可破之,但却可担之。
小元祝的所愿,只要能做到,她都想可以帮他完成,“但本宫想同妖帝讲个条件。”
“之后两掌,还是同先前一样,不过,我与陛下夫妻一体,之后的都由我来承担。”孟漾低声道,“还有便是,我知你妻子有一良药,可治我夫的伤,我要了。而且你此后要同我夫君一心,摒弃前仇,一同成事。”
扶修眉峰一跳,“那药既为灵药,必定珍贵,你此番又能用什么来换?”
“用你妻子腹中孩子的性命来换,如何?妖帝不亏吧。”
“你!你当真能救谙谙和孩子!?”
若是能救,便是有恩,万事可谈。
“朕答应你。”
*
这雪下到这个时候,倒是停了。
孟漾朝天看一眼,笑得不太好看。
“艽儿,不可!”苏稚瞧见二人的阵仗,这便大喊了一声,直要阻止她。
谁都不可能从妖帝一掌之下安然无恙的出来。更何况是站着不动,任由人打。
“不是叫你走么,怎么还留在这。”她说着话,都不曾正眼看向苏稚,“有何不可?无甚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