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漾比起其他女子,总是有不同的,不论她怎样去学,大多数地方都比不上正常女子。譬如看人眼色,审时度势,譬如明白世故,行止省视而行之。正是因为她不懂这些,不懂得怕他,元祝才有机会借着她的一张嘴,顺其自然的将她抱在怀中。
没人教她如何取悦夫君取悦君上,这便元祝最珍惜的其中一点。
他是个有福气的,能有选择自己所爱,与之成婚的自由。他可比其他人明白,这便是更应该把握住的。
这午膳,对于元祝而言是一顿饭。但对孟漾来说可不只是一顿饭,她喜欢慢慢的吃,感受它们在舌尖的味道……
这就吃的很慢了……
他落了筷子,颇有兴致的在一旁等着。或是特意等着孟漾脏了嘴,扯着自己面前的绢布,给她将脏东西擦去,换她一句“谢谢夫君”。
他都未想到过,会有这一日,他变得和孩童一样快乐。只因是和她在一起。
……
包娥见了也是高兴,她还没见过这样子的陛下。只是现下还有一事须得鬼君陛下下个令。
“陛下可否移步,老奴有事要禀。”
元祝视线终于离开了孟漾,转而问了包娥,“何事?”
包娥颇有眼力的看了一眼孟漾。
之后,元祝随她的意思到了侧殿。
“到了这里,漾儿听不见了。嬷嬷说吧,所谓何事?”
包娥想了想,将事情简而言之,“陛下还记得几日前召进宫来的贵女吧。便是礼事大人家的姑娘,名唤‘玲珑’,现正居住在娘娘的妗子殿中……”
她还没说完要说的话,便被元祝一句打断。
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跑的不见了,面儿是明显的怒意,“谁给的胆子将她安置到妗子殿里去的!?”妗子殿是他特意为孟漾准备的殿宇,离他的兀吉殿又近,本是予她独一份儿的宠爱,现在倒成了塞人一嘴恶心的秽物!
“现在呢?人可还在宫里?”元祝站着的位置,面向这妗子殿的方向,似也在思考如何处置。
包娥照实的说道:“回陛下,您派来妗子殿中的那位姑娘,友儿。她……她已将人拦下了,就在偏殿之中。”
“友儿将人拦下了?”元祝转回了身,面对着包娥,“是个护主子的。本君对她也有些了解,那贵女是做了什么引了她的怒气?”
他可不信,友儿一个凡间过来不久的鬼魂,能在毫不顾忌其他就干出这样的事。而那友儿的性子,在孟宅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是个容不得自己吃亏,更容不得孟漾吃亏的。
包娥道:“当时老奴去请人的时候,妗子殿主殿外头老奴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一个个都是不省人事的。玲珑姑娘和她那侍女的胆子确实不小,也不知是冲着什么去的,还对殿里的人用上了药。”
“之后呢?漾儿那时在做什么?”
包娥大致交代了事情,倒也没想到鬼君陛下问的这样详尽。想来也是,事关妗子殿事关娘娘,陛下与娘娘新婚燕尔,自然是时时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