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漾明显的又是慢了一拍,大眼睛里还全是懵懂。
半刻之后,看着元祝自顾自的将两段辫子齐齐整整的握在手中,而后一长段的红绳拿在手上,将两个辫子绑在一起,孟漾总算是回过神来,发现了元祝前面的话是在调笑于她。
可见他郑重其事的做着“结发”之事,又将绑好的头发送进木盒中封存,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早早就顾不上责怪他了。
侧面看去,她的夫君真是个十分好看的男子。他们的头发放在同一方木盒中,依稀可以看出不同,自己的头发是乌黑的,而他的,便没有这样黑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现在合为一体,她看着笑了笑,发现它们绑在一起是十分的顺自己的眼儿。
木盒阖上,包娥接过,送下去藏了。
之后的那杯酒喝的顺其自然。
她一饮而尽,才发现杯子里的东西,致使自己的喉头是像火烧一样的难受,之后就止不住的在咳嗽。
元祝喝下了倒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就是帮着她顺背,送上清水来给她漱口。
“你……咳咳……你不呛口么?”
元祝盯着她,“本君是你的夫君,才不会呛。”
“……你是个小孩子么?”
这哪跟哪……
行嘛,他是确实是自己的夫君,不会呛也好,省得自己心疼了。孟漾的周围都是笑声,她竟都有些习惯了,敢抬起头来面对那些个侍女了。
笑便笑吧,本就是欢喜的日子。
……
兀吉殿内的人基本都退出去了,除去在侧殿候着的,等着“叫水”的。
烛火已经熄了。
孟漾在榻上同他躺在一头,身子忍不住扭了扭。
“怎么了?”他问道,呼吸有些急促深沉。
她什么也没有意识到,嘤道:“嗯……榻上有东西,有些硌人。”
那可不,都是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为得都是一个好兆头。
……
为清去榻上的杂物,元祝下了榻,重新将烛火点上。
她的脸色还是不大好,即便是顾忌她的身子,也不该对她做旁的事情。有这样约束自己的意识在,他之后再同孟漾睡在一起,便克制许多。
可惜了,洞房一事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她缠缠绕绕的便将腿横在元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