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贪生怕死也好,说她不懂反抗也罢,终究是一介女子,怎么抵得过每过一段时间就来的这样子的折磨。
“放心吧,我时治不敢杀你……主人她也舍不得杀你。”
论血缘的亲疏远近,孟家小姐与主人那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做好手上的事情,那个名为时治的男子,总算松开了,一直放在她腰际的手,将架子后面隐藏在背后的符纸揭开。
主人在孟家小姐身上放置了法器,这个法器就在她的腰后。法器是什么,他不知晓。只知晓,那个法器置入的腰后皮肉,深入骨髓。
孟家这个住所,是主人千年之前就已经选上的,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孟漾。法器不会伤及孟漾的性命,只用来储藏阴气。阴泉深处的阴气是普通人消受不得的,就算是有了孟漾这个置换的容器,也是一样。
“小姐,屏气凝神,莫做他想。这样子身子会好受一些。”
他提醒之后,真正的置换才算开始。
时治从右手幻化出一个透明的光球,光球通体发亮,形如冰晶,隐隐可见散发出寒气白烟。
元祝见状瞳孔一缩!
这个透明的、中空的光球并非凡间的东西,也不是他们冥界的东西。倒像是仙界或者是妖界流传下来的某物。
用这个东西,来承载从孟漾身子中导出来的阴气……亏他想的出来!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半空。
声波像是触碰到结界的边缘,又重新回荡回来,形成回声。
她痛极了,不只是身子,不只是腰上,甚至还有脑袋里,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里面乱爬乱咬。
“不要乱动,那么多次了还不明白规矩吗?”瞧见孟漾挣扎的模样,时治立马厉声制止道。
第17章
有能者言,万物皆为气,融气在体,始为神,而后有人,有物,有万物生灵。孟漾身子奇怪之处,就是在于,它能转化常人不能接受、不可利用的阴气到自己的身体中。
这样的人往往短命。记得在冥界的典籍中,也曾有过寥寥数语,对这样子的体质的记载。
一个容器如果只进不出,必然受不了外界的施予,终有一日那一根弦会断掉。孟漾却不是那样只进不出的容器,相比前者它更具有追寻的意义,就譬如现在,这是一个阵法甚至一整个寺庙,都是为了取孟漾身子里的东西而存在的。
时治呵斥完一句之后,孟漾仿佛是想到了记忆中的什么场景,至此之后紧咬下唇,勉励着,承受着,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丝毫的声音。
腰后的法器开始与阵法相连运作。
“啊——”声音哑在喉下,孟漾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的低吟。生生割开皮肉的感觉又来了,这时她觉得脑袋昏沉,可是飘飘然的感觉在不久之后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和腰后同样的撕裂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