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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撒起酒疯来简直要命,见晏里没理她,她微微嘟起了嘴唇,有些孩子气地又说了一声:“我想去看江洛哥哥!”

车窗外风雪琳琅。

晏里低头看着她,忽而冷笑了一声,继而攥住她细瘦的手腕,嗓音压得很低很低:“你再说一遍,你要去看谁?”

车子已经熄火,车厢里的温度渐渐低下来,陈稚初脑袋晕乎乎,她直觉危险降临,即便在醉中,认怂得也特别快,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阿晏,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挣了挣被他紧紧攥住的那只手臂,没挣开,男人力气很大,她的手腕都有些红了,她有求于人,得心应手地卖惨:“阿晏,疼。”

这句话不知道又戳到了男人哪个点。“是挺疼的。”他松开了她的手腕,陈稚初完全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低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红掉的手腕,嘴里还不忘絮絮叨叨:“毕竟是江洛哥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嘛,这么久以来,他那么努力,我们……我们总要支持他的。”

晏里从来不知道有人喝醉了,竟然还会产生这种时空错乱的幻觉,他弯腰拿起陈稚初刚刚扔在旁边的酒瓶看了一眼,22度,难怪会醉成这样。

深更半夜,巷弄里的人早就睡着了,他一辆车子堵在巷口,也没人会过来骂他挡路。巷子里没有路灯,外面黑沉沉一片,只有车厢里还余下一点微弱光芒。

晏里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深夜带陈稚初回到长安街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曾经在这里度过过那样漫长的童年时代与少年时代。

知道他身份的人都道他运气好,明明是私生子,家里也有名正言顺的兄长,十几岁以前都没人管他,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偏偏在他念高中的那一年,兄长出事了,于是他顺理成章成了晏氏唯一的小孩。被接回家,锦衣玉食,一路繁花,而晏长泽不知是出于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悲痛,还是出于对晏里的愧疚,这么多年竟也任他胡闹,连他要进娱乐圈这种荒唐行为都默然许之。

但没有人知道,几年前在那个长巷深处,令无数人心向往之的晏氏的负责人来接晏里跟他回家时,他一点也不想跟他走。

他答应过他的女孩,他要在这里等她,哪里也不去。

他不要繁花,也不要红毯,他只想要她。

可也正是那个从前将他从深沟里拉起来的女孩,亲手再一次将他推了回去。

晏里捏了捏自己的眉骨,不知是不是车厢里酒气太重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醉了。他心里有一万道声音告诉自己,你应该远离她,你有足够的理由去恨她,他也尝试过很多次——不去关注她的消息,对她冷眼以待……

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何必勉强自己。

一个人这短短一世,在很多事上,本就已经非常身不由己了,何不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让自己过得快乐一些。

何不屈从于爱。

他叹了口气,发现女孩心里的小剧场又转了场景,她不再嚷嚷着要去见江洛了,她的双手扒着旁边的窗户,整个脸都贴在玻璃上,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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