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解释：“没站稳……”
晏里：“哦。”
陈稚初加大了一点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晏里又“哦”了一声，陈稚初懒得为自己辩解了，又羞又囧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未料才刚刚开始行动，一只手臂突然身上来，压住了她的后颈。
她的脑袋被迫仰起来，下巴还抵着他的胸膛呢，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着，眼神懵懂地看着他。
好可爱，像是什么小动物。
晏里的喉结滚动了下，嗓音也沉下来。“陈稚初，”他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见面以后，就三番两次地借着各种理由撩拨他，任他对她再凶也没有用，他眼神微眯：“你……”
他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但这话放在自己心里怀疑可以，说出来，就显得太自恋了。他收回了手，又借势把陈稚初从他身上拉开，扶到沙发边坐下。
陈稚初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刚刚想说什么？”
晏里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在我面前表现得好一点，我就会原谅你吧。”
他的声音又淡下来，也不知道自个儿又在那里脑补了什么鬼东西，陈稚初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他会原谅自己，所求的也不过是两人能安然度过这三个月。
她叹了口气，问他：“你会吗？”
晏里说：“你以为呢？”
陈稚初小声嘟囔：“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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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寓的设计很奇妙，房子里一共只有一个卫生间，在卧室里，而卧室只有一个。
刚刚晏里已经洗过澡了，陈稚初想到今天忙了一天，眼巴巴地又看向晏里。
晏里正低头打游戏，被她盯得发毛，条件反射性地发问：“你又干什么？”
陈稚初有点不好意思：“想去洗澡。”
“你想洗澡，跟……跟我有什么关系？”男人收起手机，耳尖却有点红。
陈稚初说：“你可以先帮我放点水吗？”
浴室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浴缸，倒是不需要陈稚初一直站着，晏里刚把她扶进去，就立马逃也似的走开了，关门的声音“砰”地一声响。
陈稚初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才对嘛。
比较像她认识的那个晏里。
洗完澡后，分床才是真正比较麻烦的事，因为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床不算小，大概有两米的样子，上面的四件套是陈稚初今天刚换的。但被子很窄，大冬天的，哪怕开空调，也还是需要盖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