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明远东用一种不知道是埋了她好还是我自己挖个坑跳进去更好一些的眼神看着她,“别演了。”
行行瞬间收功,连一点儿痛心疾首的痕迹都没留下:“我就是担心嘛。”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行行不以为然:“我不担心你就不担心我了?”
“你都不担心你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我可以不担心我自己但是你怎么也该担心一点点我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连平时最沉默的那个人都让她带得废话连篇了,朱梅就看着行行自然而然的挎上了明远东的手,拽了他,往前走,他又不肯不动,她便扯着他用了力,他是不动也得动了。
人走远了,球馆明明是一点一点的静下来了,可朱梅耳边依然回荡着小老板声音,她双手捂住了耳朵,垂下头去,不,不要再想了啊啊啊啊……
这样下去不行……
单身狗没活路啊。
她有些绝望的盯着地面,必须,一定,非得要换个工作不可了……
…………
医生一见明远东,就对他的康复情况表示了由衷的惊叹,恨不能发给他一张奖状挂在脖子上到处张扬,以示他们康复区的这位奇迹,是多么称职的一个奇迹。
从苏醒,到康复,他从来就没有听过医生一句话,我行我素,随心所欲,甚至连出院,都是医生拦不住,他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换了别的医生早就气疯了,可这位医生却不一样,毕竟,当初,就是他提多刺激明远东那个神奇的建议的。
结果,把人刺激醒了,真相成了医生和行行之间的秘密。
家属和医生对眼偷笑,简直让病人毛骨悚然。
把明远东送出了检查室,医生趁机拉着行行打探一点消息:“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
说到这个,行行按捺不住的心虚又浮上来了,有些担心,又觉得匪夷所思:“话说,那个……你们医学上有没有那种可以把昏迷中发生的事情记住了,醒过来以后,反应在潜意识里的?”
医生压根没听懂,装着听懂了的样子问她:“比如说呢?”
“比如……”
要比如,说起来了那可就多了去了,她在医院里指着他破口大骂了那么多次,说他是傀儡,吸血,早该去死了,而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的手写下了银行卡号,这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是有一些记忆的吧。
医生听得目瞪口呆:“我只是要你刺激他,没说要你气死他吧……”
“反正他也醒了嘛……”行行挥手,大有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不要计较了的样子,又说起那个奇妙的违心play后遗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