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挣扎一下,“连着喝了十几顿壮阳的汤药了,药效滋补,非同寻常。臣已经行了——”
司云靖的视线扫过她腰下,发出了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嗤,“呵。”
池萦之:“……”
‘呵’是几个意思?
阿重准备的那个,果然还是不够大吧?
清闲日子里的时辰过得慢的很,用完了午膳,守心斋里两人一个坐在大书桌后读书,一个坐在窗前方桌喝茶,屋里安静下来。
早上赐下的一套刻刀和鸡血石还端着摆放在靠窗的小桌旁,池萦之闲着也是闲着,拿起一块给自己刻了个小印。
她虽没有‘守心斋主人’那么大的排面,但平康坊里最大的陇西王府老宅子还是能吹一吹牛皮的。
她依旧刻了四角的流云边,中央刻下了‘陇西旧宅居士印’七个字。
蘸了印泥,纸上试着印了一下,效果很满意。她手痒难耐,找来找去,找到了太子爷新赐下的踏雪寒梅图。
一尺高的写意小画卷起,卷轴用丝绦系紧,放在靠窗小桌的刻刀和鸡血石旁边。
池萦之把画打开一看,画面果然干干净净,只在上方提了四个字的画名:《踏雪寒梅》,并未题诗,直接在画名下印了作画者的‘守心斋主人印’。
她对着新刻好的小章呵了口气,寻了一处空白,印下了收藏画作的私印。
——陇西旧宅居士印——
把画拿在手里,打量了半天,满意地笑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些早上没注意到的问题来。
这幅小画美则美矣,实在是太过冷清。
又是白雪,又是寒梅,雪中露出嶙峋石头,孤峭冷峻,一看就冷。
池萦之默默地想着,拿回去挂在正厅墙上吧,冷得客人瑟瑟发抖。但太子爷赐下的画,不挂又是不可能的……
她伸手摸了摸画中意境孤峭的雪中寒梅,觉得挺可惜的,喃喃说了句,“怎么不加点活物呢……”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线,
“池小世子觉得加些什么活物才好?鱼苗?虫子?”
池萦之手一抖,那画便落到了桌上。
画轴滚了几滚,不巧朱砂印泥盒子正好打开了就放置在桌上,她急忙抢过去还是迟了一步,一点鲜艳的朱砂印记落在了空旷梅枝下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