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靖接过去道,“对于辽东王的贺礼出了岔子这件事,三位有什么看法。”
守心斋的三位藩王世子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半天,谁也不说话。
司云靖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任何看法意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侧过身去,抬头看了看沈梅廷每天涂红一瓣梅花的消寒图,空白花瓣只剩十瓣了。
“还有十日。十日后便是除夕,也同时是陛下的万寿节的正日子。辽东王的贺礼提前出了岔子,你们三位的呢。”
韩归海哼了一声,语气带刺地道,“辽东王猪油蒙了心,居然进献活物,这才出了事;臣的贺礼可不是活物。太子殿下放心,臣这边出不了岔子的。”
楼思危也急忙保证,“臣的贺礼同样不是活物,出不了岔子。”
“你呢。”司云靖对着池萦之抬了抬下巴。
池萦之想了想,“臣的贺礼不是活物,还挺大挺沉的,应该也不会出岔子吧……”
司云靖站起身来。
“京城是各方势力扎根之地,原本就水深难测,陛下寿诞即将到来的关键期间,不排除有人趁机把水搅得更浑。你们各位的人呢,孤是放在正阳宫里看着了;但是各位的寿礼按规矩需在万寿节当日入宫,还请三位各自当心,小心看护好,莫要出了差错。”
他今天的日程忙得很,守心斋里三个不省心的敲打完了,不多停留,起身便走。
守心斋里几个人到门边拜送。
池萦之琢磨着他刚才的话的意思,
‘把人放在正阳宫里看着’……
不会吧,把他们三个整天圈在守心斋里,难道不是防备着他们闹事,而是——护着他们不出事?
这么好心??
不可能吧?!
司云靖走到门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池萦之一眼。“池小世子今日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池萦之早有准备,应声回答,“早上点卯后便坐下吃糕,吃完读书。读完又吃……”
“这两天的鹿茸鹿血羹都喝了吗?”
池萦之一愣,实诚地回答,“大部分都喝完了。偶尔有点剩下的……”
“增重多少?过秤了没有?”司云靖打断她问。
池萦之又是愣了愣,“还、还要称重的吗?这个臣倒是没有……”
司云靖赶着回前殿议事,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身板,简短地吩咐沈梅廷,“拿秤来。把池世子和楼世子都秤一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