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夏蜜道:“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去解决,自己去处理干净。我不需要你来插手!”
傅廷裕坐到办公桌前,仿若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你到底听没听见?”夏蜜忍不住抬高音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
“我们明明都已经离婚了!”
夏蜜是真的厌恶他这一点,她此生,除去夏可外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是,她是看走眼了,没看出来周远洋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她会独立解决,实在不行还有她的父母,还有她的朋友。
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来找人把周远洋揍一顿呢。
如果她以后每遇见一个人,傅廷裕都这样去调查去干涉,有问题的傅廷裕就自己动手,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获得真正自由呢?
傅廷裕仍在办公,似是不愿意和她争辩,也懒得争辩,眉目不动。
“傅、廷、裕——”
夏蜜简直气急,伸手要去夺桌子上的电脑,手指还没触碰到,腕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扣紧。
傅廷裕将她一扣,猛的带进自己怀里。
“你犯什么病?!”夏蜜大骇,挣脱道。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傅廷裕沉声问,声音压抑着怒意。
“是不是只要我动一次周远洋,你就会来找我一次?”男人瘦削宽厚的手扣紧了她的腰,他虽瘦,但手臂仍旧非常有力,像铁钳一般将她整个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傅廷裕也是忍无可忍,听她一遍遍说,不都还是为了那个男人报不平。
“你把我放开——”
“是不是?!”傅廷裕偏不放,将她双腿分开,像搂个洋娃娃一般搂在怀里,声音低沉平和,却透着一丝压抑的暴戾,“嗯?”
夏蜜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用力挣扎。
她来找他,根本不是单纯为了——“周远洋”。
她和他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明白,自始至终不明白。
“夏蜜,他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
傅廷裕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手上力度却更大,弄得她骨头都在暗暗发痛,声音很轻很轻,薄得像一把尖利的刃,嘲讽道:“他就是个鸭子,你不知道么?”
“那又怎么样?”
夏蜜厌恶极他这种挖苦的态度,她偏偏要故意气他,“你去找十几年的小姐,我找个小白脸,那不是很公平?!”
傅廷裕动作微微一顿。
几秒后,他眉目略平和了一些,将她换了个姿势,紧紧地环在自己胸前,语气也平了下来,“所以你是在故意报复我么?”
“不是。”夏蜜被他逗笑了,“傅廷裕,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
“——我真的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夏蜜讨厌他,也讨厌他这种搂着自己的姿势——从来没有变过,好像她就是一个小玩具,没有丝毫尊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