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弗雷特尔嘲笑着,“如果你的精神能停留在未来,我将在这段时间里检查你的身体。或许我能发现某种区别,并同样地提出证明。”
“我几乎不相信,”阿恩尖刻地说,“你会发现某种区别。”
埃勒特并不操心所引起的讨论。他很低地坐回到他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他不再移动,他的呼吸平和而均匀。弗雷特尔等着发生任何的变化,但任何变化都没有发生。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忍不住了。他叩击着埃勒特的胸前。
“你已经开始了吗?”
埃勒特没有回答。他睡着,并没有被唤醒。弗雷特尔检查着脉搏和身体的其他功能,但它们与一个正在睡眠的人没有区别,只是埃勒特的睡眠比医生以往所见到过的都睡得更死、更深。
“已经五分钟了。”他说着,并看着表。约尼这时也严肃了起来。他注视着罗塔尔和阿恩。
“你们认为他给我们讲的是真的吗?”
埃勒特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向四周看了有一秒钟,然后似乎在回忆。他稍微笑了笑。
“喂?”阿恩催促着,“怎么样?”
“我在未来中呆了一周的时间,”埃勒特小声地说,脸上流露出了没有什么奢望的表情,“从这一秒算起,刚好一周的时间。五分钟之久。但可惜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我没有见到你们。下星期五我们将不会在我这里聚会了,因为我将不在这里了。我找到了我一周后的身体,但不是在慕尼黑。”
“在什么地方?”约尼想知道。
“在亚洲。确切地说,是在戈壁沙漠里。我怎么到的那里,我当然不知道。我费很大的劲搞到一张报纸,想至少可以向你们报告一下一周内会发生什么。你们应该有你们的证明。可惜报纸没能带来,因为物质是不能进行时间旅行的。可是我读了几条消息。”
埃勒特觉得,其他人仍然把这一切都看作是一种游戏,尽管他这场短而深的睡眠让他们很兴奋。
门罗讽刺地说:“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恰恰去了戈壁沙漠,美国人的那艘宇宙飞船就降落在那里。”
“不错,”埃勒特点着头,“再过一周我将站在佩利·罗丹的面前。”
“真是很有刺激性的故事,”罗塔尔承认着,“我想,你会用这些素材写出一本富于幻想的小说。”
他们都笑了。只有埃勒特仍然很严肃。
“再过几天你们就不会再笑了。我担心天和地之间真的会存在着超乎我们想象的东西。后天将举行选举,我已经知道了结果。这将足以向你们证明吗?”
弗雷特尔眨了眨眼睛。
“诚然,如果这是偶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