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好多天了,没事的。”
“还疼吗?”
“看到你就不疼了。”
梅婧怔了怔,她知道近日他们二人之间的举止亲密到有些逾越,可她不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没有分毫抗拒的感觉。所以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喊停,也不想要喊停。她的目光透过夜生,望着水盆里衣物上逐渐消失的晶亮泡泡,眼底闪过一丝迷惘,继而她缓缓伸出手,直接揽住了夜生的一只手臂。
“你的身上好凉。”
“我不冷。”
“我是说皮肤凉,贴着舒服。”
夜生没敢动弹,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如同攀附着新树的躯干般,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胳膊。
“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闭上眼又怕做噩梦……”
“郭大爷的头七也过了。你要是还是怕,我明天帮你把花圈拆下来吧。”
“你别去折腾。这还没到半个月呢,到时候伤口扯破就麻烦了。”
“小玫瑰?”
感受到夜生的咬字有些沉重,梅婧好奇地侧过身去打量着他,只见他紧抿着唇,连带着下颚也有些绷紧。
“嗯?”
“我现在没法抱你,但我特别想抱你。我想谢谢你愿意关心我,对我好。”
梅婧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因为怕碰着伤口,她不敢将头靠在夜生的肩胛上,于是只能垂下脑袋,用额头轻轻地抵住了他那线条流畅美好的上臂。
“要是想抱就能随便抱,那还得了!”
“那你抱着我,我不是也没吱声?”
“郑夜生,你不乐意了是吗?”
“我哪敢……”夜生垂眸,笑容清朗道,“我很荣幸,这是我的福气。”
可梅婧却忽略了这个充斥着饱胀情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