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这些年,阿橘心里没什么放不下的,祝问荆在乎的也只有阿橘,其他的都不重要,是以他们走的很是干脆。
只是路上唯一不好照顾的就是灵徽,她比妙妙还小,更受不了颠簸。祝问荆想到此处,雇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还有一个车夫驾车。他帮着阿橘一同照顾灵徽,一路上走的也算是顺风顺水。
只是苦了阿橘,灵徽总是在她怀里才能睡得安稳,所以灵徽在马车上睡觉的时候只能让阿橘抱着她。临近越州,她被灵徽折腾的整日睡不好觉,瞧着越发没精神。
祝问荆没再急着走,停在离越州城不远处的小镇上,阿橘好好的睡了一觉才容光焕发。
“咱们明日走吗?”阿橘伸了个懒腰,捏了下灵徽的小嫩脸,“你怎么比你姐姐还难伺候?”
“不急,后日吧,”祝问荆算了算日子,“明日是青龙节,咱们去踏青。”
原来明日就是二月初二了吗?阿橘惊讶的看向祝问荆,“最近日子怎么过的这样快,以前我都是数着日子过的……”
越说声音越小,阿橘沉默了一瞬,还是笑着继续说道:“还是有你在好,难熬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
祝问荆心一疼,他很想问阿橘这半年的生活,可是阿橘总是避而不答,偶尔说几句,也很快就岔开话题。他虽然也从王婶口中得知了些阿橘受的苦,但是没有知道全部的事情,他总是觉得愧疚,连补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如今有个好机会,他自然得问问。
“这半年,你过得快活吗?”祝问荆拉着她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阿橘吓住了,她呆了片刻才回答:“还行吧,那时候肚子里还揣着灵徽,她还能陪我说话。除了担心你,也没什么不好。”
阿橘说的是实话,但是祝问荆不这样认为,他去越州好歹有事做,但是阿橘却只能守着个院子整日提心吊胆,想想这滋味就不好受。
还没等他说什么,阿橘马上就说道:“那些都已经过去啦,你怎么比我还在意,而且以后你都会陪着我,还搬到越州住,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
祝问荆静静的揽着她听她说话,偶尔从她嘴里说出一句俏皮话,他总忍不住亲她。阿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半推半就的和他闹了一场,祝问荆这才没再提什么。
翌日清晨,两人抱着灵徽去了郊外,近些年流行青龙节踏青,而且众人都许久未曾出来,是以情绪高涨,往郊外去的人数不胜数。
阿橘还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感觉有点新奇。祝问荆早就问了人,是以准备了一壶酒,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带着娘俩来到郊外席地而坐。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少稚童都在放风筝,阿橘津津有味的看着,忽然也来了兴趣。但是看了一眼怀里的灵徽,她还是叹了口气,“生了孩子之后,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