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之间,他已经被带到萧铣面前,行了礼节,便欣喜地开口:“属下鄱阳通守刘子翊参见经略。经略军势雄壮如斯。江西百姓有救矣!还请萧经略速出雄兵,解民倒悬之急!”
“刘通守快快请起。本官蒙陛下信任,忝为江南道经略使。虽然行政直辖之地仅有江东七郡。但对江西百姓官吏也有监察守护之责,按说有贼情自当前去剿灭。然而刘通守来的不是时候,如今本官另有紧急军务,暂时却是不能出兵了,还需江西官民自行组织,先渡过时艰,勉力维持数月才好。待到本官出兵归来,再去江西平叛不迟。”
“什么?经略大人的兵马不是为江西平叛而准备的?难道江南之地还有别处军情比江西三郡更加紧急不成?林士弘可是起兵不过半个月,便攻取了鄱阳郡全境、还蔓延到了豫章郡境内,如果不速速剿除,只怕燎原势大,再难制约啊!经略大人万万不可小看贼情,贻误战机呐!”
刘子翊急急忙忙地把说辞一股脑儿竹筒倒豆倒了出来,见萧铣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在酝酿措辞一般,他也不给萧铣开口的机会,继续表功说:“而且如今经略若是出兵,正好可以赶上好契机!下官来求援之前一天,贼首操师乞在攻打豫章郡时,被守军流矢射杀,如今贼军正全军举哀,余众归附林士弘带领。然则贼军之中定然另有头目不服林士弘的,而大人兵马已经严整,若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兵江西,林士弘未能整合全军旧部之前,定然指挥不畅,为大人轻易所败,如此大功便在反掌之间,大人不可错过呀!”
刘子翊絮絮叨叨之间,萧铣身边一个长史服色的文官踏前一步,呵斥刘子翊道:“够了!你道经略是避战不想为国建功么!我军如今委实是另有万分紧急机密要事要做,江西民变是顾不上了。经略不便与你多说,你这便去吧。最多两个多月,我军归来时自会到江西平叛。”
刘子翊听了也是火气往上涌:要是被萧铣呵斥了,那好歹也就罢了,毕竟萧铣虽然比他年轻了二十岁。官位却高了三级之多,人家官威在那儿,也没话可说。而这个年轻文官看着最多二十出头。比刘子翊年轻了三十岁,而且驸马长史不过是六品小官。比郡通守还低了两级。这样的人都敢越俎代庖阻挠出兵,马上被刘子翊定义成了“蒙蔽上官的幕僚”。
“你是何人,竟敢蒙蔽上官,阻挠平叛?”
“住口!刘通守,本官不告诉你实情,那是害怕消息泄漏,让天下人心不稳,各处盗贼更加猖獗!既然你质疑本官的决断。那也唯有坦诚相告,让你对于本官不出兵平叛的决断心服口服——不过你可要仔细了,若是你听了之后,外泄军情的话,导致江西乱贼更加肆无忌惮,你可要承担全责。”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