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跟着大军出征高句丽之前,他那个留在东都的堂弟萧钜,已经有一个年满周岁的儿子了,取名叫萧嗣业。历史上这个萧嗣业要到唐高宗李治时期才发迹,成为了唐朝讨伐突厥的大将,当然最后也打过几次败仗。这一切如今自然不会发生,但是萧家下一代子孙的名字既然有了先例,萧铣也不想打破。
“嗣祚……是想取福寿绵长之意吧?虽然有些险字,倒也罢了。这么取,也好看得出夫君看重这个孩子,到时候作为质子在父皇身边,父皇也会更放心。”
祚字自古有三意,一是年月、寿数,如“国祚”就是指一个国家可以享有天下多久。其次含义是皇位皇权,如皇帝登基便称“践祚”,也就是踏上了“祚”就代表为君。最后一层含义则是赐福之意,如“福祚绵长”。萧铣给孩子这么取名字,杨洁颖自然不疑有他,只会往第三个意思上想。也就同意了夫君的意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便带为夫去看一下孩子吧。”
萧铣说着起身。由杨洁颖引着,去后头探望了出月子不久的张出尘。以及在一起服侍张罗的独孤凤;又安慰了一番,便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长女萧月仙已经六岁多,很是乖巧伶俐,在父母与诸位姨娘教导下读了几十卷书、数千字在腹中,俨然是下一代气质才女、贵族名媛的典范。见到父亲归来,很是痴缠了一阵,说话语音都脆生生糅糯糯的。
萧月芍与萧嗣祚都还在襁褓之中,两三个月的婴孩正是每日嗜睡的时候。所以萧铣见到的时候也不好吵醒他们,只能自己激动地看看。眉目清秀可爱自然是正常不过的了,唯一过于常人的便是两个孩子都很是白净,没有同时代别家孩子出生前几个月时那种浑浊暗沉的肤色,或许也有萧铣穿越后改变了体质所致吧。
萧铣探视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又略尽一番为人父的责任,陪了萧月仙半个时辰,哄女儿睡下,才回到妻子房中。夫妻分别*个月,原本该是久旷难耐。正该*一番,好在杨洁颖出月子才两个月,孕期并不会欲求不满。所以才好些,两人回房躺下,只是继续说些征途见闻、来年朝政局面变化。也亏得杨洁颖是公主,否则真难想象一个女子如此关心天下大事。
夜话之间,杨洁颖想起向萧铣介绍说:“父皇征战半年,天下却愈来愈乱。山东除了王薄、孟让两个大贼头之外,又多了一处势头崛起的贼寇,号瓦岗军。虽然这伙贼人后起,却比王薄那些无谋草莽更加狡诈。知道张须陀厉害,便避实击虚避开齐郡。在别处起事。济阴、东平等处地方官无能,眼看贼势坐大。跨连数郡。
张须陀只有一个齐郡,根本无力也无权越境剿匪,结果被贼人连着发展了数月,达到数万人。父皇回到涿郡后,才连连抽出时间,给张须陀加了职权,担当齐鲁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履新后,才开始集结各郡兵马资源,准备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