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下官倒是觉得不妨,其余各县或许农时紧张,然我钱塘县,城中民户便有三千户,多是商贾、匠人、力役、水手。从这些人等中征集丁壮,一来心思活络,掌握工艺比农户要快。二来这些民夫并无耕作稼穑之压力,也不虞耽误了农时。明年苏、杭、湖三州,总计只怕要长期征调三万民夫徭役,若本州以一万人计,下官也不求一万人皆是连续做一年的长役,但凡有那么三五千人的骨干可以是长役,便足够了。剩下那些农闲时节来帮工的徭役,可以做一些不需要操舟和使用器械的活计,但让做些担土搬砖的力气活便成了。”
谢远捻须沉吟,最后终究是萧铣此前创造的高效打动了他,便答应道:“既如此,萧县令但张榜募集无碍,只是钱粮上……”
“钱粮上,还请刺史准允年初先开仓提一部分存粮用于维持这些人的口粮。到了年末时,下官有把握今年杭州定然可以丰收,从加派的粮税中补回这一部分,务必让账目清晰。”
第六十六章一种二熟
爆竹声中一岁除……只是一种美好的意淫。
事实上,大隋朝还没有火药,所以爆竹声中一岁除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哪怕其试图要爆的真的只是竹筒而已。爆竹这种玩意儿,要到中唐才会出现。
不过不管怎么样,辞旧迎新的日子终究还是如同历史的滚滚车轮碾过了。萧铣孤身在杭州,身边只有过了年才刚满十岁的两个小正太小萝莉——也就是沈光和独孤凤陪着过了新年。和沈光略微喝了几瓶会稽加饭酒,一个年也就过去了。也就是到了喝酒的时候,萧铣才想起感慨,沈光的兄长也真是放得下心,也或许是沈光在大兴的时候便混“**”混得久了,以至于家里人懒得管他,居然让他如此小小年纪就放他出来投奔哥们儿混前程。
在新年的酒精滋润中,萧铣蓦然想到,“开皇二十年”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让杨广夺储的进度提前了大半年之多,以至于今年已经改成了“仁寿元年”的年号。从此,或许历史书上记载的开皇年号就只有十九年,而仁寿却有可能用五年……历史,已经明显的改变了。
心中再是想念表妹和姑母也没什么卵用,唯一再见到亲人的机会,就是好好把手头立了军令状的活干完。故而,年节过后不久,甚至连元宵都还没到,萧铣便又咬咬牙恢复到了勤政劝农的状态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