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沈慕晴怒道:“张公子,请你自重些,这里可是龙泉书院,须不是你家,”一面说着,几滴清泪竟掉了下來。
张正风暗慕沈慕晴,见得佳人嗔怒,当即由发怒的老虎变成了病猫,赶紧赔笑说道:“这不是那小子惹得晴儿你哭么。”
“那也怪你,”沈慕晴俏眼一瞪,说道,“肖遥本來与我关系良好,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会如此,还这般待我。”
“是,是,是,”张正风点头如捣蒜,小心的赔着不是,急道:“是我不该,是我不对,惹得晴儿生气,”
一旁的书院弟子本來是在吟诗作对,讨论诗词歌赋,这会儿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來,见得张正风这太尉之子竟然如此模样,不由得都是一笑。一名书生出列说道:“张兄,你这真是能屈能伸,甘为美人折腰啊,”
一句话又是惹得一众学子轰然大笑,那张正风却不以为然,对着沈慕晴深情款款的说道:“这却有什么,只要能让晴儿转嗔为喜,便是让我如何都愿意的,”
“真是痴情之人啊,”那名书生笑了一笑,不再管这二人,招呼了学弟学长们,又是转到一旁继续讨论诗词歌赋去了。
“哼,”沈慕晴却是毫不领情,说道,“张公子,你在这儿呆着吧,”说完提起裙摆,向着里边行去。
张正风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半晌回过神來,只是那英武的面庞,已然是阴云密布。
沈慕晴一路行來,绕过前院,來到后院。这里多是书院老师,学生的起居之地,便是院长及院长家属也在这里。
沈慕晴听到刚刚肖遥提及找龙泉书院的留守院长,当下三两步來到那院长书斋附近,远远便听到那留守院长的笑声。
“肖贤侄身为天下第一才子,今日我给你的考校就是这文采如何。”屋内传出留守院长的声音,只是他说的这个考校,沈慕晴却是不知为何。只是心里在想,难道肖遥想进龙泉书院读书。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若想读书,便是京师学堂都会招揽他,何苦來这龙泉书院。
只听肖遥说道:“院长过誉了,那不过是小子一时运起罢了,可是若说考校文采,小子也就略通诗词楹联,若是其他,却是有些为难小子了,”
听得肖遥这话,沈慕晴不免轻轻撇嘴,这第一才子可是京师文治武功大赛而來,含金量最高,哪里是光懂诗词楹联就能成的。
果然,便听那留守院长说道:“肖贤侄此言差矣,你这第一才子实至名归,不但是凌太师,李宰相等人亲自鉴定,便是那赛场上千千万万的学子百姓,都是觉得你该得这第一才子之名,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在我这书院,露一露你的文采,”
其实这半年以來,除了在云州候的生辰宴会上,肖遥为了帮助杜威,而对了一次对联,其他的,已经很久沒有去做这剽窃的活儿了。
毕竟这些诗词歌赋是來自前世记忆,而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肖遥却不想到时候被人说自己江郎才尽,所以很少再对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