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的马匹其实源自北方大漠,是一等一的良驹。而肖遥三人身下的,却又是这大漠之上,难得的宝马。毕竟漠北三煞虽然在中土籍籍无名,可是在那广袤的大漠之上,却也是响当当的马帮,这宝马可就是马帮的第二生命,自然得配好。
这东北马,卖入中土,再流到这蕲州腹地,少说也要五百两纹银。而河套马与大漠马,却至少是近千两纹银。至于这肖遥身下的良马,却是属于万金难求的级别。
这地痞无赖张口就直接要这三匹宝马,难怪惹得陈国锋心头火起,要知道在大漠上,从来只有他找别人索要马匹的份,何曾如今天这般,竟然被人索要坐骑,当下只听他强压怒火,道:“贵处的过路费莫不是一人万两纹银么?那有几人能过得起这小镇?”
“嘿!”那地痞无赖兀自没看出来这眼前的形势,当下晃了一下手中的钢刀,道:“老子说这几匹,顶多也就值个十来两碎银子。你家三爷每次收的过路费,绝不低于这个数!”
说完摊开手掌,比出了五根手指,接着道:“你们几个番邦腌臜货,三爷收你们十来两碎银子,可是法外开恩,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得这一句话,那一众无赖都放开身形,持着刀拿着棍棒,缓步围了上来。金铭听得这痞子竟然也称三爷,当下一声大喝:“你这泼皮竟然也敢称三爷?还敢敲诈你家三爷,真是活腻味了!”话音未落,就准备起身而起,教训一下这一众青皮无赖。
却不料陈国锋见机快,飞身一掌拍在金铭的肩膀上,小声道:“你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这中原大地藏龙卧虎,可不要惹了不能惹的人!”说完发觉这金铭没有动了,就又飞身返回自己的马上,准备与那无赖继续交涉。
不想那无赖听了金铭的话,已然大怒,当即在胸前挽了几个刀花,道:“哟呵!这点子竟然起刺,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一下这帮番邦的化外之民,让他们学学我们天朝的礼仪!”
一众泼皮听了他们老大的话,都一个拿好兵器,一脸狞笑的走向了肖遥三人。
此时几人堵在这镇口已经不下一刻,这镇上的武林人士都自围在这附近,观看着这热闹。
看着那被围的是三名夷狄人,都不准备出头,由得这帮泼皮去教训。不想人群里一人看到肖遥,脸色猛然间一变,径直挤出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泼皮老大的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道:“陈三你却是活腻味了!”
那陈三正等着兄弟们收拾一下那番邦来人,突然就见得眼前一花,已然挨了一巴掌,正待发怒,定睛一看,当即一脸怒气都憋在脸上,然后又迅速的消散,哈着腰,一脸讨好的道:“哟!老大,却是哪阵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大街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