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彦助在谦泽芳吉面前丝毫不掩饰对内阁的不满,皱眉道:
“田中首相在怕什么,济南占便占了,如何又要撤军,皇国陆军的士兵就这样白白玉碎了吗。”
谦泽芳吉十分头疼和这帮军方人物打交道,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只知道闷头打仗,哪里直到外交和国内政治的艰难,但又不能对他的疑问置之不理,只好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美英为了惩戒支那南方zhengfu,原本是支持皇国出兵济南的,但是陆军在山东的草率行动又让他们感到了焦虑,因此才大为反对……”
福田彦助不以为然,却也不愿在这个问題上继续与芳泽谦吉争执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題。
“公使阁下可知道与你谈判之人有何來历。”
谦泽芳吉沒想到福田彦助由此一问,愣住了。
“能有什么來历,不过是支那后起的一个小军阀,如今是山东省主席而已。”
“公使阁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绥东海参崴之事,阁下可曾听说。”
谦泽芳吉眉头一跳,迟疑着道:“你,你是说三宅被俘和海战惨败那次。”皇国在绥东的惨败是皇国前所未有之耻辱,碍于当时之国内国际形势,最终不了了之,但这也成为所有人都极力回避的问題,他不知道福田彦助提及此事有何目的。
福田彦助谦泽芳吉一脸莫名,提醒道:“与你谈判的吴孝良,他便是那个支那将军。”
“他就是支那将军。”
谦泽芳吉不禁为之动容,虽然那几件事成为了皇国禁忌,但这位曾经战胜国皇国海陆军的支那将军却成了ri本国内的传奇人物,似乎只有将他传的神乎其神,才能为皇国挽回些许颜面。
冷遹与何思源不明白吴孝良为何如此轻描淡写的放了前來挑衅的ri本军官,如果依照他们的方式,应该将这些人正式羁押,然后通知城内ri军,进行强烈抗议谴责,并以此为谈判筹码,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但军事决定他二人不好贸然动问,只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绝不说出來。
毕竟这位年轻的省主席已经将他们的工作分好了工,冷遹主管民政,何思源主抓教育,都是两人最擅长的部分,对于吴孝良用人这一点,两人都持有一个共同观点,那就是吴孝良此人颇有识人用人之名,此前评价还多了个,只是对外过于僵化,失之变通,如今看來,吴孝良本人与外界的传闻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以两人亲眼所见,此人不但有勇,并且有谋,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