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宣布,陶祥贵公审大会正式开幕。”
人群立刻一阵嘘声,“都别说话了,大官出场了,快看,快看……”
只见台子摆的一溜桌子开始鱼贯坐满了人,有人立刻指着一名身穿土黄色少将军装,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喊道:“快看,那个留胡子的就是咱们滨江的任大帅。”
百姓们听了都踮起脚尖,想要一睹这位大官的真容,怎奈离得太远,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轮廓,身上细节却是看不清楚,就在人们抢着看任福元的时候,大唢呐又响了起來。
“安静,大家请安静。”
说话之人是澹台继泽,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虽然瞩目的主角不是他。
“首先有请滨江镇守使任帅致开幕词。”
任福元正了正衣襟,心道:这个东边來的小吴大帅就是花样多,看起來搞公审是个不错的主意,有一点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公审之后,之前一直想取代他的白眼狼陶祥贵便会声名扫地,想到此处,整个人更加的轻飘起來。
“咳咳,今天,今天……”
尽管任福元是一方镇守使,却从未在如此多的人面前抛头露面过,有些紧张,临到讲话时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该讲啥,吴孝良见他卡了壳,赶紧小声的在一旁提醒他,“自我介绍,自我介绍。”
一言提醒梦中人,“咳咳,俺是任福元,北洋陆军少将,滨江镇守使。”
话音未落,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镇守使万岁。”
下面百姓竟也跟着呼喊起來,一时之间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任福元不由得激动满脸通红,他何曾享受过百姓们如此“拥戴”,其实多数人未必便是心里支持他,不过是有了带头人之后,从众心里在作祟。
一番插曲之后,任福元忘了紧张,说话就利索多了,“今天开这个大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公审大蠹虫,大贪官,大汉奸陶祥贵,來呀,给俺把姓陶的带上來。”
吴孝良一阵摇头,事先教好的话还是让他说了个不伦不类,在沒经过审讯定罪之前,还不能称陶祥贵是贪官、汉奸,在公审定罪之前他只是嫌疑人,不过以任福元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來讲,想让他们接受这一点实在有些难度,在这一点上还是澹台继泽极度配合,不论接受不接受,都会在熟悉之后全面执行。
任福元话毕,一个五花大绑身上血迹斑斑的人被推上了高台,由于身上有多处枪伤,站立不稳一头便栽倒在台子上,疼的他直哼哼,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过于失态,但是押送他的士兵却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在他后背上狠狠的踹了两脚,又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揪了起來,扔在台子中央,并使用强制手段让他跪好,随后将一块大牌子插在他后背,上面用红笔书写着“嫌疑犯”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