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继泽想也不想接口答道。
“不,片甲不留可不行,必须抓活的,然后审问出幕后主使,再给他们颜色好看!”
随着优势的逆转,半个小时前还尽在劣势的一、二、三团开始逐次反攻,包抄。吴孝良已经开始安排人对其喊话,进行心理震慑。
“你们听好了,放下武器不要抵抗,我们会宽大为怀,饶你们一命,顽抗到底,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对方的回应却是一串串更为猛烈的子弹。
吴孝良惊诧于对方如此顽强的战斗意志,对方相必已经看清楚局势,知道全身而退已经不太可能,看情形已经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他可不打算让绥东军的士兵们在这里增添无谓的牺牲,于是他决定退而求其次,抓活口即可,不再追求全歼。
“吉林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吗?”
澹台继泽在一遍说出了自己的一问。
吴孝良陷入沉思,也觉得吉林几大派系之间的军队大多没有战斗力,并且士气低迷,像今天这一小股不速之军,拥有如此顽强战斗意志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这里应该属于宁阿镇守使的辖区,难道陶祥贵的兵竟如此厉害?”
澹台继泽继续分析着,在他看来,必是当地军阀出于某种动机,对他们动了杀心。正如上次在宽城子车站被高凤城袭击一样。吴孝良则不以为然,陶祥贵不过是地方上一个小小的,没有根基的,土生土长势力,并且没有深厚的根基与后台,他那个镇守使紧挨着滨江,已经被滨江镇守使压得死死,实际兵力被压缩的能有一个团就算不错了,如何能有如此精锐的部队来偷袭绥东军?
想必这伙人悬在宁阿镇守使辖区内埋伏动手,也是看中了陶祥贵的软弱,没有实力干涉外来者军事行动这一点,只是在整个吉林有谁能如此嚣张呢?
吴孝良在海参崴时便将中东路沿线各路镇守使研究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吉林已经划到奉系势力范围之内,督军也由奉系大将张作相出任,但是其麾下的各路镇守使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大规模调整。所以张作相仅仅清理了紧邻奉天的几路镇守使,北满一侧的中东路沿线除了挟制陈秀岩的穆棱镇守使外,其他几路仍旧是孟恩远在位时的原班人马。其中,滨江镇守使任福元便是最具实力的一位。
而陶祥贵则是依附于任福元,才得意苟延残喘至今,不过如今在宁阿辖区内出了如此大的事件,看来他这个镇守使是保不住了。如果今天这事不是张作相做的,他倒是渔翁得利呢?吴孝良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