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细问,土牢的门被打开,三当家就在门口,招呼吴孝良出去,
“你小子交狗屎运,大当家同意了,并且还宽限了交赎金的时间,限你明天此时之前将钱送到,快去下山准备钱吧,”
吴孝良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道谢,随即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三当家,不知这个大胡子赎金几何,”
三当家笑了,一指莫尔德维诺夫,
“就他,你想要算添头,送你了,”
这是他去年冬天路过老龙岗时,顺便抓回的老毛子,本以为能捞上一笔,哪成想这老家伙是个流浪汉,因为洋人长相奇怪,闲暇时大家伙能拿他逗逗闷子,便一直养到现在,否则说不准一枪就崩了,
吴孝良哪能真拿他当了添头,忙道:“这是俺的一个旧相识,这样吧,算他二百大洋,就当给三当家交些水饭钱,不过俺要先带他走如何,”
三当家立刻眉开眼笑,却一口回绝:“兄弟,咱们虽然投缘,但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规矩可不能坏了,走吧,俺送你下山,”
吴孝良只好出了牢门,随着三档家下山,
恰巧,后院出來两个土匪,腰间都别着连响盒子炮,其中一人是个瘌痢头,见了吴孝良侧影只觉熟悉,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另一人则激动的指着吴孝良背影消失的方向,语无伦次的怪叫着:“大海哥,是他,是他,是他……”
瘌痢头听他颠三倒四,不耐烦的呵斥道:“什么是他,”
“在窝棚里杀了老九那人就是他,”
“是谁,在哪,”
“走了,跟着三当家走了,”
瘌痢头一把拽过站在土牢边的小喽啰,
“跟三爷走的那个瘪犊子是干啥的,”
小喽啰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回答:
“是,是來赎票的,”
瘌痢头顿时一脸yin笑,捅了身边把兄弟一拳:“老八,海哥给你出气,”
……
吴孝良下了山,辞别兴高采烈的三当家,便一刻不停的向山下跑去,因为多耽误一分钟,张学良和怀瞳就多一分危险,只沒想到此行如此顺利,无惊无险,并且顺道还救下大胡子,早知如此顺当,还不如将奉票带在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