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的土匪听的他本地口音。果真戒备之心稍减。笑道:“嘿嘿。这肉票刚逮了上山。赎票的就來了。好兆头。”随即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不够凶狠。将枪往上抬了抬。使劲捅了吴孝良几下。恶狠狠道:“别废话了。既然是赎票的。钱带來沒。”
吴孝良。嘿嘿笑道“大哥说笑了。哪有沒见着肉票就先放钱的那。还烦请大哥带小弟。上山去拜会下各位当家吧。”
那土匪见吴孝良挺上道。估计是苦主家找來的缝子。态度立刻又好了起來。
“懂规矩就好。也省了爷们多费口舌走吧。”说着又拿枪捅了捅吴孝良的后背。
“别回头。往前走。放老实点。别玩花样。”
土匪装模做样的jing告道。
然后有人上前來。用条黑布将他眼睛蒙了起來。接着又从他身上搜走了手枪和匕首。推推搡搡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只听有人嚷道:“李老四。在哪抓的舌头。你小子少往山上抓的人吧。粮食都不够吃了。”
“娘的。像你一枪一个都崩了。下辈子十八层地狱早早等着你那。”
……
一番斗嘴后。似乎是过了一扇大门。进到一间屋里。才有人将头上蒙的布条解开。
吴孝良觉得眼前一亮。由于长时间的蒙住眼睛。骤然见到阳光还有些不适应。只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观察着屋内情形。直到带他进门的土匪退出去。将门带上。屋内光线立刻变暗。他才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屋子和在四方顶李振清的房子差不多。也是用原木搭乘的骨架。黄泥草梗抹在缝隙中。地面是黑se的火山沙铺就。屋中间垒的黄泥炉子四周开裂。显然很长时间沒有使用的缘故。
再往里面看。昏暗的土炕上盘腿坐着一名jing瘦汉子。双眼紧闭。肥大的土布褂子已经分不清颜se。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滑稽。手持一杆极长的旱烟袋。铜质的烟袋锅忽明忽暗。
吴孝良明白他在吸烟。并沒有睡着。否则看他老僧入定一般。还当真以为他睡着了。临來时。小喽啰交代他。这位当家不喜欢别人乱说话。他不问。千万不要沒话找话。否则很可能会触怒他。到时候就不好谈赎人的事了。
所以。吴孝良就这么尴尬的在屋当中站了一袋烟的功夫。那jing瘦汉子抽完烟总算有了动静。干咳几声。一口大浓痰吐在地上。将长长的眼袋倒扣着在炕沿上敲打了几下。铜质烟袋锅敲在炕沿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