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兄弟想送份大礼,却不知你敢不敢收?”
杜彪好奇心起问道:“还有这等好事?老二只管说,还没有兄弟不敢收的礼呢。”
杜鹃本来还担心二人见面,难免撕破脸,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融洽局面,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听孝良哥哥要送自己这混蛋大哥一份厚礼,便隐隐猜到他的意图。只是杜彪看似豪爽直率,其实是将骨子里的yin鸷隐藏的更深了,与他打交道,如果不提起十二分的jing神,弄不好就会被他连皮带骨都吞掉。
所以她第一个便不赞成这桩事,自己的绺子虽然弱,攻打东宁也不是难事,何必与虎谋皮。不等吴孝良把话挑明,冷着脸对杜彪道:“大哥,该管的事你都管完了,赶紧回你的老背山吧,这里不欢迎你。”
不明就里者暗道这杜鹃怎的对自己哥哥如此冷淡,熟悉内情如李柄江者就毫不意外,杜彪跑路害死爹娘,杜鹃身为一介女流却能舍身为父母报仇,他堂堂男儿如此没担当倒不如一个女子,绿林众人都敬重重情信义之人,如这般没胆当的反复小人自是嗤之以鼻,是以西风好的人没几个对他有好感。
杜彪焉能不明白妹妹话中之意,若是平时干笑几声一拍屁股便走人了事,可如今听说吴孝良有大买卖,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
“妹妹此言差矣,你孝良哥哥有事,大哥怎么能袖手旁观?”他冲大伙笑笑,大喇喇道:“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
堂堂西风好的大当家,那是跺跺脚绥芬河两岸颤三颤的人物,竟然被当成了一个小姑娘,也只有老背山杜疤瘌敢做出这等事来。杜鹃气的一跺脚,回道:“反正你不能去。”
王怀事虽然不了解杜彪的过去,但是作为旁观者的立场来看,也不应该让杜疤瘌参合进来。第一,这杜疤瘌名声实在太臭,烧杀抢掠,掠男霸女,无恶不作,这样一个实足的恶棍,旁人躲还来不及,旅长如何能主动去招惹。第二,这土匪头子怎么会无利起早,还不是贪图物资弹药,只怕将来请神容易送神难。是以他也坚决反对。
“我反对,我建议宁可等候绥东援军,也不能如此草率行事。”
杜彪脸se大变,随后yin阳不定,竟然又大笑起来。“看你们一个个的德行,杜疤瘌虽然无恶不作,但老二是俺杜彪发小,光屁股撒尿和泥一块长大的,害谁也不能害他……”
王怀事吃了一惊,早觉察到旅长与杜家兄妹有牵连,却没想到,关系如此之近,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就不再发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