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怀事一阵语塞,是啊,该如何应对?出兵,不妥。不出兵,任其施为吗?更不妥。
吴孝良摆手制止两人的争执,先和了个稀泥道:“布川兄言之有理,振之兄所言也在理……”
王怀事听了这稀泥话没好气的道:“旅长,都什么时候了还和稀泥?”
吴孝良笑了:“我哪里是和稀泥,听我把话讲完。第一,咱们绥东军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元气大伤,别说对付孟恩远,就是想打败高士傧也在两可之间;第二,师出无名啊,正如布川兄所讲,不能以未发生的事情定人罪状。”
尹呈辅也发现,吴孝良最近越来越喜欢和稀泥,揶揄道:“旅长,他王布川说的在理,那我的主意又怎么能在理?”他的意思很明显,王坏事不主张动武,自己主张动武,两方意见相悖,糊弄人也没这么糊弄的吧。
吴孝良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依振之兄所言,绥东肯定要出兵,否则群小们都会有样学样,到时局势糜烂,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不过这动手的时机却可斟酌一二。此事症结便如毒疮,必须发透了才可剜去,一举铲除病灶。”
王怀事眼睛顿时一亮,嘿嘿道:“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那就由着他闹。”
尹呈辅也一点就透,赞同道:“将来新帐旧账一起算。”
两个人的意见终于统一起来,李五一撇撇嘴,想了想道:“旅长,咱们这是不是先认怂了?”
几个人听李五一如此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吴孝良回答道:“对,就是先认个怂。”接着又继续说道:“咱们绥东总是依靠zhongyang也不是长久之计,运输命脉都卡在别人手里,陆路要经过奉天和吉林,张督军与孟督军都不是好惹的主,走海路ri本人虎视眈眈,上了陆走海参崴又要经过俄国人的地盘,咱们现在的情况是四面楚歌,不想办法开源就有被困死在绥芬河的危险。”
“东北这嘎达到处都是宝贝,开源倒是容易。”一旁马开山忍不住插嘴道。
“马先生详细说说。”王怀事最关心的便是这个问题,是以率先问道。
“首先,大山里有取之不尽的木材,然后就是煤矿和金矿,这两样都是可以发大财的。木材好说,到处都有,只是绥芬河这一带的煤矿和金矿被一个叫雅科夫的老毛子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