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瑞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坦然地向王锡疆道出了真情。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什么隐私。只是一想起这件事来,我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样。所以,才尽可能地不去想它。但是,越是不愿去想,这一幕幕的情景,就仿佛幽灵一样,偏偏在脑海里闪现。”说完,又沉默起来。
王锡疆逼迫他问:“哎呀!你想急死我呀?你要是再这样折磨自己的感情,我可要走了。说明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朋友。既然这样,我也就别再自作多情了。”说着,“嚯!”地一声,真的站了起来。
见状,张廷瑞赶紧拦住说:“你别走。我不是没把你当朋友看。你看我是那种嘴一套,心一套的人吗?干脆这样:咱们先安安静静地把饭吃了。然后,再到外面去说好不好?一会儿同学们就要回宿舍了,这说话不太方便。”
王锡疆笑了。说:“这就对了嘛!我这人跟你的脾气不一样,有什么话从不憋在心里。该说就说,该做就做。说错了、做错了,咱们再改。咱们都不是圣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呀!”说罢,高兴地坐下了,端起饭盒接着吃饭。
第二十七章 命案疑云
在校园内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张廷瑞如实地将他来育德中学报到那天,在永乐火车站听到或看到的件件往事,从头至尾都向王锡疆叙说了一遍。
在听的过程中,王锡疆的眉宇间一直拧成一个大疙瘩。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张廷瑞把故事的关键环节都讲述完了,他才好奇地说:“在江湖上,黑吃黑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我所不理解的是:你本身也是受害者,最终怎么也被警察带到县衙去了呢?”
张廷瑞先是苦涩地一笑,而后说:“我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这辈子都会与是是非非搅合在一起。在村里读私塾时,我就总是看不惯一些事、一些人。那段日子,也没少给父母惹麻烦。到城里读书时,这个性格依然改变不了。只是再遇到看不惯的事情时,要比在村里时处理的更理智一些了。因而,才没有引起学校的注意。父母也没有再因为这方面为我担心。我自己有时也拍着胸脯问自己:在同龄人中,为什么别人都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的童年、少年时光,而我为什么总会生活在风口浪尖上呢?”说完,又是一阵苦笑。又沉默了很久,他才详细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