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站长说:“他们作证不会管事的。自己人给自己人作证,官府的人能信吗?”
张廷瑞又沉默了一会儿。果断地说:“这样吧,刘站长,看着您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精神都快崩溃了,我心里也怪不好受的。看在您心眼好的份上,我留下来给您做人证。决不能让您这位大好人,平白无故地背黑锅。大不了我跟着您一块去县衙里打官司。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如果非要赎金,我向我父母要。您不用发愁。”
刘站长听到这儿,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亲切地握着张廷瑞的手,颤颤巍巍地说:“小兄弟,你为人太仗义了。你是我这大半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好人了。可是,耽误了你去学校报到,我不忍心哪。”
张廷瑞说:“站长,您不要为我担心。我相信:学校里不会因为我晚报到几天,就不要我这个学生了。再说:学校里一旦知道了我因为什么报到晚了,肯定还会对我另眼相看的。这个社会虽然很黑暗,但是,我相信还是好人多。他们要是听说了您现在的遭遇,也会抱以同情的。这事就这么定了。站长,您就快点派人去县衙报官吧!”
刘站长痛快地说:“好嘞!我马上派人去县衙。”
就这样,憨厚老实的刘站长,亲自骑着洋车去了涿县县城,向县衙报案去了。
正如张廷瑞事先担心的那样,一大帮警察气势汹汹地来到永乐火车站以后,潦草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郑大头,认为人已经死了,便将尸体像拖死狗一样抬上了一辆马车,拉回了县城。同时要被警察押走的还有站长刘全贵。初步给刘站长定的罪名是:涉嫌与土匪有牵连,合伙杀死了郑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