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对孙涛、陈铁柱说:“放开他。我问他几句话。”
孙涛、陈铁柱放开了周邪眼。
陈铁柱感觉膝盖碰着个硬邦邦的东西,用手一摸,竟是一把手枪,随手把枪拎在手里。得意的举着让其他兄弟们看。
二林“咣啷!”一声,将手中的菜刀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问浑身颤抖的周邪眼说:“你就是周邪眼?”
周邪眼跪在床上连连作揖磕头说:“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抽打自己的耳光,“我该死!我该死!我不是人。好汉请饶我一条狗命吧。我真的不想死。看在我七十来岁老母亲的份上,饶了我吧!今后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几位好汉今天放了我,我连夜就滚回老家种地去。各位爷爷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我不敢有半句假话呀!”
二林微笑着说:“你先别急着磕头,你得先问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又是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来找你。”
周邪眼一听也对。心想:烧了半天香,还不知道是哪位菩萨。真是有点荒唐。于是,略显不瞒地问:“各位爷爷,你们到底是哪路神仙呢?我们素不相识,又是因为什么结下了仇恨呢?就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
二林大模大样地坐下说:“好!那就让你明白明白。我们是共产党派来的锄奸队。因你作恶多端,民恨极大,我们今天要替天行道。”
周邪眼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用质疑的语气问:“你们真的是共产党派来的?”
“怎么,你看着我们不像,还是觉得我们杀不了你?”
周邪眼点头哈腰道歉说:“各位大爷千万别误会,我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共产党就用这些武器为穷人打天下,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
江洪不爱听了,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用刀尖指着周邪眼脑门说:“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太不识好歹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你别看我们手上的这家伙不起眼,但宰个猪、杀个羊的,可好使着哪。不信就用你的脑袋试试?我保证让你感觉不到疼,就让你的脑袋落在地上。”说着,冷冰冰的刀刃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周邪眼“噗通!”一声趴在床上。哭喊着求饶说:“这位爷爷,您千万别发火。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就是别要我的小命啊!”
江洪这才退回到二林一旁。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条癞皮狗。
二林用嘴角笑了笑,问周邪眼:“听说你最近给永乐火车站的方站长写了一封信,逼他三天之内帮你找到老站长和那位疯女人的下落。否则,你就要血洗永乐火车站。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新来的方站长。有这回事没有?”
周邪眼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也知道是自己欺人太甚了,才引来了仇人登门报复,再次跪在床上。哭哭啼啼地说:“是有这么回事。我那是跟他闹着玩哪!”停止哭泣,愣着问:“难道新来的方站长也是共产党?”
二林傲慢地说:“他是不是共产党跟你没关系。看来你小子还算是个男人。我还以为你不敢承认哪。你的命不错,你想要的这两个人我们都帮你找到了,不过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辨认一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