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可没这份口福。通过这件事,我算彻底了解你们男人了。你们男人都是尿壶镶金边——嘴好。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分别这么久了,竟连封信也懒得写。还谈得上破费请我吃饭吗?我这人的脸皮可没有这么厚。”
张廷瑞愧疚地说:“秋菊,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这么做真是无奈之举。要不是在父母的逼迫下,我怎么可能如此仓促的就……唉!”
向秋菊突然眼圈红了。一对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她强抑制住心中的酸楚。笑着说:“行了,也用不着再自欺欺人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再说: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今天来,的确是向你道喜的。因为你和嫂子才是天生的一对。和她相比我简直就是只丑小鸭。不仅没有嫂子漂亮,也没嫂子贤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说着,噗嗤一声笑了。
张廷瑞问:“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你已经见过我妻子了。”
向秋菊解释说:“从北平执行任务回来的那天下午,我没有和胖眼镜一同赶回保定,也没有去姥姥家。而是穿过青纱帐,走了好几十里的路,直接去了永乐村。为了能见一眼嫂子的芳容,我整整在你家门口等了一个下午,火辣辣的太阳晒得我险些晕倒。但我还是坚持到了最后。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有幸见着了她一面。之后,本想还能再见你一面,可惜,直到太阳落山时,你也没有出现。当天晚上,我只好带着一颗极其失落的心,回到了姥姥家。第二天一早就回保定了。”
张廷瑞听后,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顿时蔫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针锋相对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工人史师傅招呼徒弟一起去参加工会活动,被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一名监工发现后,以影响了“自治会”正常的活动为由,派出了七八个打手,在史师傅师徒返回的路上强行将二人截住。
一见眼前的阵势,史师傅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毫不客气的和他们进行理论。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贼头贼脑的瘦猴子。他听史师傅讲的里外都是理,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们,气急败坏的他,竟趁着史师傅不注意时,冷不防就给了史师傅的面部一拳。
多亏史师傅眼疾手快,抬手搪开了他。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们这是土匪行为。凭什么动手打人?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啦!”
瘦猴子揉着被史师傅弄疼了的手腕,阴险地笑了笑。说:“呵!呵!茅房的砖头,还他妈又臭又硬。你不是要王法吗?”随即从一打手的手中接过一根大木棒举着说:“老子手里的这根棍子就是王法。弟兄们,这俩小子一定是共产党,见了咱们还敢不老实,给我往死里打!”
众打手们都是一些缺爹少娘,出来混饭吃的混混,听到主子的一声命令,也不分个青红皂白,便一拥而上,抡起手中的棍子劈头就打。一时间,棍棒像冰雹一样打在了师徒二人的身上、头上。有的棍子只打了一下就断成了两节。可以说:每一棍子都是冲着他二人的要害处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