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蓝宇也极是豪爽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笑道:“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在下宋玉楼,家住九曲山,请问公子?”玉楼道。
“司空蓝宇,家乡本是河中,不知宋公子可否听说我爷爷司空图?”司空蓝宇道。
玉楼一听这名字极是陌生,但既然司空公子提及他爷爷,想他爷爷定是威震江湖的响当当的人物,所以急忙说道:“原来是司空前辈,真是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啊!”
司空蓝宇的神色间甚是骄傲,他笑道:“我爷爷的威名红遍天下,每次我一提及,人人都是赞不绝口。”
玉楼随声附和道:“是啊!司空前辈武功盖世,威震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司空蓝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把玉楼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难不成我说错话了?见司空蓝宇笑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好不容易司空蓝宇才忍住笑,说道:“宋公子啊宋公子,我爷爷司空图是一位隐居的诗人。”
“啊?诗人?”玉楼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都怪自己胡乱奉承,拍错马屁了。他急忙尴尬地道歉:“请恕在下长居乡野,孤陋寡闻,竟然不知……”
司空蓝宇笑道:“不碍事,宋公子不必歉疚。”接着他收住笑容,道:“其实我爷爷在十七年前,哀帝被鸠杀时,就绝食而亡,我那时只有两岁,还不懂这世间的许多愁苦悲伤,后来我长大之后,找来爷爷的诗文一一详读,才懂得了他当时对江山社稷的忧虑和满腔的愤懑。”
我爹爹被狗皇帝朱全忠鸠杀时,他爷爷竟然绝食而亡?玉楼的心一阵颤栗,小时候对叔叔说的以前的事不太懂,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曾经是皇帝之事,也是极其淡然,可以说没有一丝哀伤,对继父之死也是没有痛苦的表现,许是自己当时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痛苦?何为哀伤?
直到这次师傅和仙果被天尊弄进冰棺里,玉楼才感到肝肠寸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了。
他爷爷究竟是个甚么样的诗人?看到皇朝灭亡竟然如此心痛,以身殉国?
“我爷爷曾经官至礼部尚书,后来看到狗皇帝残暴杀戮无辜,就装病辞官回到了河中虞乡隐居,此后不断有诏书前来请我爷爷上朝为官,都被我爷爷推辞了。”司空蓝宇道。
玉楼虽然不知道礼部尚书是甚么样的大官,但见司空公子一脸的仰慕崇敬,心道,他爷爷真厉害啊!定是相当于我天魔门的天尊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