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议事堂,酒席早已摆好了,大家落座后,杜大人端起酒杯笑道:“宋兄弟,来,敬你一杯,这次多亏你了,听猴子说,你的武功极高,简直可比仙人哪,你真是我义军的福星啊!你此后就留在这结义庄,加入我义军如何?”
玉楼一口喝干杯中酒,连连摆手,“杜大人过奖,玉楼只是练了一点粗浅功夫,只是猴子兄弟夸大其词罢了,这加入义军嘛,玉楼已和哥哥说好,因有要事在身,今日午后就要启程,此事以后再议。”
焦武看到玉楼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见杜大人极力挽留,这玉楼竟不识趣,脸上便有些不高兴,他道:“我义军也不是见人就要的,宋兄弟这般清高,和我义军兄弟格格不入,留在结义庄,恐日后和兄弟们不和罢。”
司空蓝宇急忙打圆场,“我这贤弟不是清高,他只是长居山野,对世事礼仪知之甚少,还因他的确身有要事,待他处理完毕,定会归来与我义军同盟。”
焦武横了司空蓝宇一眼,道:“司空兄弟来结义庄已不短了,定然知道我结义庄的规矩,只要跨入这结义庄的大门,哪有再出去的道理?”
玉楼心里一凛,难不成这结义庄不是义军,反倒成了黑庄了?但他自持武功高强,心道,我若真要走,这义军里谁还拦得住么?
司空蓝宇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这焦武虽是领他加入义军的人,但焦武平时里待人极是骄横,这次司空蓝宇夺了粮草归来,以为自己有功,焦武定会笑脸相迎,哪知焦武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自己的结拜兄弟玉楼为这次的胜利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没得到焦武的尊重。
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稍稍平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端起酒杯道:“属下来结义庄时日是不短了,平时多亏了焦大人的照顾,还有杜大人的提携,才有今日,请杜大人看在这次我贤弟夺粮草有功的份上,让他先去处理私事,待归来后,再与我等兄弟共事。”
说完敬了焦武和杜大人的酒,给玉楼递了个眼色。
玉楼没想到这义军里看似单纯,人事关系却这般复杂,为了便于脱身,他只好站起身来,为杜大人和焦武敬酒,他道:“哥哥说得有理,带我归来之时,再议这加入义军之事罢。”
杜大人哈哈大笑:“宋兄弟别害怕,我义军不是强人,这结义庄也是来去自如,焦大人喝醉了,胡乱言语,别听他的。”
玉楼道:“杜大人深明大义,玉楼能与你结识,真是三生有幸,来,干了。”不知不觉间,玉楼已几杯酒下肚,他的头渐渐地晕起来,眼皮也是只往下沉,他迷迷糊糊地道:“哥哥,玉楼想睡觉了。”说完竟一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司空蓝宇见玉楼醉得极是怪异,就知定是焦武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他生气地指着焦武道:“焦大人做事就这般粗鲁么?强人所难!这事若传出去,我们结义庄真成了黑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