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乏了,若是不上药,那你先退下吧。”
司药一笑:“既是陛下吩咐我来好生照料公爷,那我怎能怠慢了您?”
薛沁芮盯着影子,不讲话。
“依我看,公爷的夫郎平日里是不大服侍公爷的吧?”司药停止了所有动作,影子静止下来,“我看公爷面色苦闷,定是忧虑无法排解。”
“哦?真的么?”薛沁芮死死盯着逐渐俯身的影子,全身都绷直了。
司药的声音再次回到薛沁芮耳侧:“不妨让我来为公爷排忧解难?”
薛沁芮定定神,眸子往四下瞧过一番:“哦?你要如何做?”
背后便是衣裳落地的声音,尔后身上一阵风过去,司药翻身至薛沁芮面前,衣衫不整。
“我不会碰到公爷伤口的。”司药笑着,伸手要扯薛沁芮的腰带。
薛沁芮看着二人间的距离,心里思量片刻:“你离这般远,能做些什么?”
见薛沁芮如此主动,司药也便放下最后的试探,直接扑过来。
薛沁芮伸伸脖颈,司药极富经验似的将头埋向薛沁芮颈后。
嘴唇触上皮肤,薛沁芮立刻浑身尽是鸡皮疙瘩。
她假意应和着,不断观察周身。
司药半个身子都叠在薛沁芮身上,兀自扭动地愈来愈快——
“啊!”
一声惨叫,司药直起身来,尔后又被推倒在榻上。
顷刻后榻上便染上鲜血。
“放开!”司药奋力挣扎着,却无论如何摆脱不了颈上紧咬的牙齿。
鼻腔里一股血腥味,薛沁芮蹙着眉不松口,手也紧紧抓住司药的手腕。
她没学过武,但见过卫羽轩咬人。不得不讲,卫羽轩这招虽登不了大雅之堂,却是十分有效的。只可惜自己没有他那般尖利的犬牙,咬起来蛮费劲。
“疯子!放开!”司药胡乱折腾着,又不敢大幅乱动,生怕薛沁芮一个不小心,便将他脖颈给咬断。
薛沁芮腾出一只手,捂上他狂吠的嘴,顺便死死按住他的脑袋,免得真一不留神将他送至极乐世界。
待他终于安静下来,薛沁芮才如释重负地放开酸疼的嘴,锤着自己的腰站起身来。
司药咬牙切齿地捂住伤口,极快地奔向药箱,利索地给自己上药、包扎。
薛沁芮扔下被血污染的被单,悠闲地坐在床上,看他怒气冲冲地做完一整套动作,而后悠悠地道:“哦,原来是真的司药啊,挺麻利的嘛。”
听着薛沁芮最后几字那奇怪的语气,司药愤愤地瞪她一眼:“果真是疯子。”
薛沁芮拾起一旁的扇子,悠闲地扇着风:“陛下可真是慷慨,你这么优秀的司药,都愿赐给我以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