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芜笈仍是摇了摇头道:“小娘子说得虽好,做起来却不易啊!朝廷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可不会让我等露头的。”
张柔对此并不气馁,长久积压下来的观念肯定没那么容易改变,于是她决定换个方式。
“何老先生,小女子有个想法,您看可否?”
“说来听听!”
“听您老的意思,不就是担心朝廷为难嘛!咱们不妨在此立誓,以五年为期限,若五年之后我不能改变朝廷或者皇上对墨学的态度,那么我就给您当徒弟,用心经营墨学。但是,在这五年之中,贵派所有人都得听从我的安排……可愿意?”
何芜笈听了张柔的建议,沉思片刻,心想:“反正现在大家日子也不咋地,总不能更差吧,再说也就五年,这点时间还是赌得起的。”
“好吧!反正也就五年时间,老夫就陪你玩五年。你说吧,以后该当如何?”何芜笈猛拍了一下大腿下定决心。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就不说两家话,不知咱们现在有多少精通造船的工匠大师?”
“且容老夫想想!”何芜笈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墨家成员多集中在西南沿海,所以精通造船者不少,还曾有不少墨者乘船出海过……看小娘子年岁尚幼,老夫倚老卖老,叫你一声侄女可好?”
“有此叔父,小女求之不得呢!”张柔笑着说道。
“哈哈哈……侄女这嘴可真会说啊!咱们继续说这个工匠的事,老夫想了想,大概能够凑齐四五十位吧!”
“确实不少,何叔,您看可不可以尽快召集他们来金陵,小女打算在金陵建一座船舶研究所。一方面大力培养造船工匠,一方面对现有的船舶进行改进,以便造出更好的新式船只。这一切的费用都由小女来出,您看怎么样?”
“造船?据老夫所知,自我朝以来,天下大体承平,海商逐年增加,造船业也随之复兴,造船获利确实不少,但需求的多是海船,为何不选择沿海呢?”
“呵呵,确实如您所言,现在大家都把眼光放在海船上面,这内河船只也就少了,这河船利润虽比不上海船,但也是大有可为的。您也知道我是靠经商挣钱的,但是现在商业的规模却受运输的限制。想必您也深有体会,就现在的陆地运输根本没法大量远距离输送,就算海运再好,不也得要河运来辅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