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会告诉我,我再也没有必要举行下一轮的高级执政官选举了,因为下一轮也会像今天一样以失败而告终的,对不对?”
“恺撒,我只不过是把自己亲眼见到的告诉你而已,你不要妄自揣测。”
“我早知道你是一个无法无天的蠢货,安东尼,不过我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的。”恺撒边说边抬脚走下了主席台。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杂种!”多拉贝拉叫喊着就要发作起来。
“扈从们,给我收拾他。”安东尼咆哮着跟在恺撒身后。
西塞罗机灵的目光闪耀着,急匆匆地赶过来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马尔库斯?安东尼,”他振振有辞道,“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违法的。作为一名占卜官你的责任只是检验羔羊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兆头的吉凶,根本就无权看星相,只有当执政官授命让你观天相时,你才有资格观天相定凶吉。”
“谢谢你,西塞罗,感谢你替我告诉了安东尼一个遵从选举法的占卜官的权限,这对今后的选举大有裨益!”恺撒厉声说道,“我本该提醒你们,早在普布利乌斯?克洛狄乌斯担任罗马执政官的任期之内,他就已经立下律法:规定未受任命的占卜官是无权通过观天相来占卜吉凶的。在下次举行执政官选举之前,我请你务必要去弄清这条法律的具体规定。由于这条法律是在你被流放出罗马时颁发的,因此这一次我就暂时不追究你的越权行为。”
西塞罗灰溜溜地走下了主席台,苦着脸坐了下来。
“我怀疑,”恺撒对安东尼说,“你真有胆量阻止多拉贝拉登上高级执政官的交椅。”
“你说的没错,我根本没必要阻止他当高级执政官,”安东尼坦然地对恺撒说道,“就算他当上了高级执政官,也奈何不了我。”
“安东尼,安东尼,我看你的法律知识比你的算术水平并好不到哪里去!一旦多拉贝拉当上罗马的高级执政官,他当然可以钳制你的所作所为了。你也许从未想过去年我为什么要在高级执政官法毕乌斯?马克西姆斯去世后的几个钟头内又任命一个高级执政官吧!因为他去世的那天正好是那年的最后一天!法律不仅是指那些已经镌刻在铜版上的条例,还包括那些未成文的,即那些得到整个社会大多数人认可的习俗和规范。我在一个月前就亲自立下了一条这种类型的不成立规定,当时不但你而且是任何人都不曾对之提出过异议。你或许心花怒放地自认为你今天的狡计获得了成功。可是,正如你现在知道的那样,当你道高一尺的时候我总是魔高一丈。”恺撒带着爽朗的笑容与卢基乌斯?恺撒走在一道,留下心惊胆战的安东尼在那里独自惶恐。
“我拿我的侄子怎么办才好?”卢基乌斯有些绝望地问道。
“你是说等我离开罗马了以后吗?卢基乌斯,你一定要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只要你肯下功夫,这并不是一桩难事。经过今天的事后,多拉贝拉对安东尼的仇恨会与日俱增,是不是?而卡尔维努斯在我离开时担任骑兵统帅,同时国库则完全在大巴尔布斯及俄庇乌斯的掌控之下———是的,安东尼不过是一只瓮中之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