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昧着良心做事”!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在布鲁图家的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他等不及布鲁图将他带到一个比较私密的场所就高声发作起来。
塞尔维利亚对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简直摸不着头脑,她立即就从自己的起居室里走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布鲁图现在得独自应付这个怒不可遏的前内兄及更加招惹不起的母亲。
“你实在太没良心了!”塞尔维利亚附和阿庇乌斯?克劳狄斯道。
或许是自己突然体面起来的面容使他勇气大增,抑或是对鲍基亚的深沉爱意使他什么也不再顾忌;连他自己也搞不清向来唯唯诺诺、从不敢大声说话的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起来了。不管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如何冲布鲁图歇斯底里地发作,他始终冷着脸不改与克劳狄亚离婚的决心。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已经与克劳狄亚离婚了,”布鲁图说道,“现在再来纠缠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以前没有爱过克劳狄亚,将来更不会爱她!”
“那你把她的嫁妆全部还给她!”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普尔切叫喊道。
布鲁图扬扬了眉毛说:“什么嫁妆?你们的继父连一分钱嫁妆都没给她,你现在就给我滚!”他调转脚跟走进他的书房把门闩上了。
“九年的婚姻!”把自己关在门房里的布鲁图听到克劳狄乌斯对塞尔维利亚说,“九年的婚姻说断就断了,而且连个说法都没有!看我到不到法院去告他!”
塞尔维利亚耐着性子听了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一个多小时的牢骚后,她便开始用拳头猛击布鲁图的书房,她边敲边告诉房里的人,如果他不打开门的话,她就会永远这么敲下去。布鲁图觉得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出来坦然面对吧!——呃,不管怎么说事情总会过去了。为了照顾一下旧人的情绪,也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克劳狄乌斯的神经,他决定缓一缓再筹办与鲍基亚的婚事。他打开房门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气?
“你这个蠢货!”塞尔维利亚的熠熠双眼似要喷出熊熊大火,她一见到布鲁图立即冲口骂道,“不知道你长没长脑子?总之我可不允许你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与克劳狄亚这样的好女人离婚!”
“就算全罗马的人都觉得她好,也改变不了我不爱她的事实。”
“你只要敢与她离婚,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的狼心狗肺的。”
“我可不介意别人怎么想,总之这次我要依照自己的心愿做事。”
“你这是授人以柄!布鲁图!论出身,克劳狄亚怎么也算得上罗马的名门闺秀!只是由于境遇不好,她的继父连嫁妆都未给她预备!如果你的良心还没叫狗吃掉的话,你应该多少在经济上对她有所补偿,使她在今后的生活中不必再寄人篱下、依附于人。”塞尔维利亚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的眼睛突然逼视着布鲁图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