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你们这样的,我们这样的?你再说一遍。”
这种刺痛她自尊心的问题,白景珩干了不下百遍了,每一遍都会打压她的努力,打击她的自尊,让她认定今天赚到的面粉克数,跟他赚到的面包有千万倍的差距。
“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哥哥,他会跟你解释什么是面粉,什么是面包。要感谢他,我在政治课上学的剩余价值,终于在我工作后无比深刻的理解了。”
夕柚垂下脑袋,讨厌这些现实得赤.裸.裸的问题,让她刚刚吃了一块他烤的肉,味道还没有忘记,却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要记得,让她做的飘飘然的梦,却不得不立即清醒过来。
起身准备离开,像这样短暂的、美好的梦,她不能拥有太久,明天的行程提醒着自己,你还要努力挣钱呀,柚子。
“他跟你说了什么,吓到你了?”白嘉洛伸手要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礼貌的避开了,他怔然着望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义无反顾再去牵她一次,这次夕柚没有躲开,她只是诧异地望着他,又无奈地望着他。
白嘉洛眉头锁得紧紧的,手也抓得紧紧的,“抱歉,刚才我没有控制住,我今天可能……没法控制,你能再待一会?”
“可我明天.行程很忙。”夕柚只好坐下来,伏在桌上叹气,“我要回去睡觉了,白嘉洛。”
“明天你的行程,告诉我。”白嘉洛盯着她肩上披散开来的长发,有一缕从她肩角滑落到了手臂上,她还伏在那,有气无力地回答,“上午有拍摄,下午有个本地综艺节目,晚上我们会一起吃工作餐。”
“所以你明天一整天都没有空,回我微信的时间也没有。”
“那个手机今天没带出去,一直在酒店充电。”
“把你工作手机的微信号也告诉我。”
“不行。”
“为什么?”白嘉洛扯下搭在椅子后背上的西服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将她的右手手腕拎起,从底下穿过那条蒂芙尼的手链。
夕柚感觉到手腕上有金属链条的冰凉触感,她立即坐直了,低头惊讶地发现了那条手链,又诧异地眨眨眼,似乎在问,给我的吗?
“在瑞士时给你买的。”白嘉洛看到她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他方才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了,然后告诉夕柚,他在瑞士的那阵子发现了一个事实。
“虽然工作对你我而言都很重要,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工作,还需要做点什么别的?”
夕柚想了想,“嗯……比如健身?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