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事如此隐秘,怎么会弄得人尽皆知?”金德曼忍不住左右渡步,心底拿捏不定,权衡利弊,事到如今到底还要不要救左天成。
金胜曼也一改原来轻佻,沉声道:“姐,你想想李云聪的话,只要能救他大叔父,他代表所有族人投奔新罗,效忠新罗王,以新罗王马首是瞻。只要啊只要,好一个只要。”
金德曼心思何等机警,立刻道:“调走五千兵马,我们这是被利用了。他们志在国内城,要攻打国内城,以国内城来换左天成。好一个李云聪,我们太低估他们了。不成,如此算计我,我岂容他们如愿。”
说着正想叫人,一道青色的影子突然从窗外飘然入内,两道寒芒闪过。
金德曼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冰冷的气息从颈部传来,一把银白色的宝剑正分毫不差的抵在她的喉咙处,硬生生的将她的话给逼了下去。
金德曼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那日在楼梯口偶遇的青衣女。那青衣女手持双剑,一剑抵着她的喉咙,另一剑却停在了金胜曼的眼珠子前,几乎挨着那长长的睫毛,看的她几欲魂飞魄散。
金胜曼也是脸色苍白,瞧着近在咫尺的宝剑,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青衣女自是裴青衣,这些天潜伏在楼顶盯着她们的动向。因为听不懂扶余语,也不知两姐妹平时说些什么,只是记得罗士信的吩咐,一但听到两姐妹中有人气急大怒,便下去将她们制伏。
她倒是想直接了结了她们,只是罗士信说不能杀,也只好放她们一马,不过那青衣西贝货的眼睛让她实在不痛快,情不自禁的出手吓唬吓唬。
金德曼低声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这是何意?”
裴青衣收起了剑,道:“我的速度你们见识过了,如果想喉咙让我开个口子,就尝试一下。”
金德曼、金胜曼固然失去了利刃胁迫,却也不敢乱动。
裴青衣从容的在屋子里找到了根彩带,将两人捆绑在了一起。
金德曼见裴青衣压根不理会他,思考着脱身之法。
金胜曼却一个劲的皱着眉头,只觉得手腕好紧好痛。
便在这时!
房门突然破开,一道人影如滚瓜葫芦一样滚近了房间。
金德曼、金胜曼骇然发现,她们最后的希望,新罗国的第一剑手,花郎国仙金庾信竟如皮球一样狼狈的在地上滚着,最后以四仰八叉的姿势的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高瘦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很从容的关上了房门,然后温和的笑道:“这里也够奢侈的,屋子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只要不大声叫囔,传不了多远。我相信两位公主殿下也不想让高句丽人发现,然后成为阶下囚,导致新罗无主内乱,最后让高句丽、百济吞了吧?”
金庾信从地上鱼跃而起,瞧着房间里已经被擒住的两位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欲大喝,却听罗士信的话,强压着声音道:“卑鄙,下作,可敢光明正大的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