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江淮军的士卒固然勇悍,但哪受得了如此痛楚,一声惨叫,手中的战刀也不自主的掉落。
罗士信眼明脚快,飞起一脚,踢在了战刀刀柄,战刀呼啸着刺入另一名江淮兵卒的胸膛,随即双手抓着面前那名江淮军的双肩,将他当成了兵器,对着四周的扫去。
这一扫之威,大有演义中典韦死战殿后的气概,周边七八人被他砸到在地,起不得身。
他打的兴起直接冲入人群,舞着人体武器左右挥舞。不一刻已经打到了三十余人,清空了周边的江淮军,为攀爬而上的岭南悍卒争取了机会与时间。
渐渐地第二个、第三个岭南悍卒登上了城头。
罗士信将手中的尸体对着人群堆里抛了过去。砸到了一片的人,从容的取过了挂在后背的长枪。
长枪在手,罗士信的战斗力何止上升一代档次!
左右挥舞间,如斩瓜切菜一般将攻击范围之内的江淮兵卒,一一斩杀。
四周的江淮军士卒齐声呐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罗士信更是出手如狂。长枪飞舞,千军劈易。领域之势,再度形成。只要进入攻击范围之内的江淮军,必将受到致命的击杀。
不一会儿,但见营垒上溅满了鲜血,地上尸骸已不下百具。都是一击毙命。血柱飙射。
四周的江淮兵卒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从乱世中走过来的,十之八九都亲手杀过人,并且不在少数,大多都知道在战场上越是怕死,死的越快。但此刻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依旧忍不住露出了惊惧之色。
江淮实在太小,以至于他们从未真正的遇到能够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的虎将。这初次遇到。自然忍不住心寒胆落,战意大减。
但随着鼓声响起。一个个的江淮军又不约而同的向罗士信冲杀了过去。
罗士信心如明镜,无度的杀伐没有让他失去半点理智,反而愈发的冷静,举手投足取敌性命之间,并未红了眼,往营垒另一端步步逼近。
有罗士信在营垒上捣乱,岭南悍卒登上营垒的将士越来越多,但是他们在狭小的城头各自为战,不断的用血肉来争夺营垒上的每一寸土地。
杨春一刀砍翻一名江淮军,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是随着罗士信后面第二个杀上来的勇士,但因失去了罗士信的踪迹,只能与几个不知名的兵士背靠着背跟数倍于己的江淮军拼杀。
能够爬上营垒的毕竟是少数,而且因为各自登上城头的位置不一样,大多陷入围殴的局面。此时敌人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衣甲上溅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身上伤痕累累,兵器也已经卷了口。
“继续杀下去,可就危险了?”
杨春心中焦虑,但却依旧呼喝着鼓动着士气,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