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也是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性子使然!一年的牢狱之苦。表面上将李艺的桀骜抹了去,但孤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更胜,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脱离控制的对罗士信展开报复。他连罗士信都对付不过,更何况对付秦王?与其白费功夫,不如干脆一些,将他调到北面去,与杨都督一到掌控北面军事,这样还更能发挥他的长处。不管怎么说,李艺打仗练兵还是有一套的。杨都督掌庆州、李艺控制宁州军事,有两州之兵在手,足以应付一些不可预料的情况了。至于朝中,我试试能不能将李靖、李世绩其中一人拉拢过来,将他们调回长安。若得他们一人相助,必将如虎添翼。”
徐师谟赞道:“殿下英明。”
李建成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算不上什么。倒是先生干的才是最危险的,最辛苦的事情。”徐师谟是他麾下的舍人,但干的却不是舍人干的事情。
他擅于交际,掌控者李建成的人脉。李建成自人太子起,就负责对突厥的防守。理所当然的边疆诸多大将都是他的人,而徐师谟坐的就是帮着李建成控制他们,联络他们,让他们成为太子党的人,而且以李建成为尊。
此事若是让李渊知道,或者传扬开来,徐师谟是难逃一死。
徐师谟躬身道:“人生在世,能为明主效力,谈何辛苦。此间事了,属下这便动身叮嘱尔朱焕与乔公山,一路上的细节。”
徐师谟走后不久,韦挺又来求见。
李建成早已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不只是习惯,还带着些许享受。
这种权倾天下的滋味,只有接触过的人才知道是多么的美妙。
不过韦挺来,并不是为了公事。
李建成麾下的极为心腹各有分工,韦挺心思缜密,掌握着东宫的情报。是以韦挺这一来,李建成一句话不说,命人闭上了大门,所有护卫守在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这没等韦挺开口,李建成以抢先一步问道:“父皇那边可有消息?”李渊离开长安已有十日了,李建成监国固然大权在握,天下大事一言而决,贬罚任用,一言而定,心中却始终存着些许的担忧。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李世民的厉害,面对李世民随时可能攻出的致命一击,李建成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虽是游玩,但李建成依旧不放心,唯恐与李渊在一起的李世民会做什么小动作。好在在李渊身边有他的心腹……
“有消息了!”韦挺凝重着,低声道:“封伦传来消息说陛下一如以往的吃喝玩乐。但是秦王那边的气氛好像有点不一样。”
李建成也跟着凝重起来,沉声道:“有什么异常?”
韦挺摇头道:“封伦也说不清楚,但是他让我们留意杜淹。杜淹从凤凰谷消失了。大将军治军严谨,右骁卫的人守卫深严,凤凰谷里面当真是飞鸟难入。封伦费了好大的劲力,才将消息传出来,此后就联系不上了。”
李建成以拳击掌,来回走了十数步,突道:“有了。凤凰谷里水果谷物什么的定是供不应求,适才岭南送来一匹新鲜水果。我们整理起来,让人送去。如此便能联系上封伦。了解详细情况。对于杜淹,你广布人手,遇到他直接将他擒来。”
他现在是监国太子,都一个小小的兵曹定罪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这种没目标没目的的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