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手只当她是醉话呓语,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停步的意思。
可亦俏不走了。
吉他手说:“先到我那醒醒酒!”
“不去,我要回家!”她甩开他的手,脚下却踩空,又跌回他怀里。
吉他手低笑一声:“你醉成这样,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谁说她是一个人?”许竹一把从吉他手怀里拽开。
吉他手也喝了不少,头晕眼花的一低头,发现怀中人被劫走,酒劲儿上头,没看清来者何人,扑过去一把揪起那人领口……
与许竹目光对视的一瞬,吉他手愣住了。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许竹低声警告。
吉他不知不觉松了手,许竹抬手一搪,他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背影颓唐。
眼睁睁的望着亦俏被许竹带走了。
亦俏踩着棉花走了一阵猫步,抬头一看,恍然发现换了人,“咦,吉他呢?”
“回家了。”许竹冷冷道,手里拿着她的红色高跟鞋。
“噢……”
“你很失望?”他挑起左眉。
“没有啊。”亦俏仰起脸,可还是看不清楚他。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许竹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追他?我又不喜欢……”亦俏站不稳,对着许竹摇头晃脑。
“噢?我以为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亦俏忽然爆笑,“我喜欢他?!哈哈哈哈哈太逗了……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
她一根手指指向许竹,他忽然屏住呼吸,可她只是左右晃了晃,便一头栽倒在他的胸口。
许竹望着睡死在自己身上的亦俏,叹了口长气,俯身横抱起她,朝外婆点心铺方向走去。
***
不知为什么,灯爷生日之后,许竹变得怪怪的。
尽管他一直冷冰冰,爱答不理的,但亦俏知道,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亦俏有个本事,对目光超级敏感,就像鲨鱼能嗅到海水中百万分之一的血腥味,无论是直视目光,还是余光偷瞄,甚至脑后长眼,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