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珺把她哥还有最终得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在她手上。
辞颜瞥她一眼,微笑,“别的都可以,如果让我知道你把它送给白珺……”
后面的话他没说,路禾立马打消这个心思,回答说:“不会。”
气氛稍稍缓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在这压抑、又暧昧不清的氛围里,路禾开了窗。风呼啦一下倒灌进来,吹起她长发,细细的尾梢像小勾子,撩过人肩颈划出血。
辞颜斜下眼。
路禾面朝窗,让风直着扑在脸上,冷,冷得仿佛含水汽,泠泠扑湿她脸颊。
衣领里也是湿的。
辞颜说去馥郁阁的一刹那,她就明白了他什么都知道,在馥郁阁,跟林朝,或者别的,其他什么他都知道。
路禾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去。
“你想知道吗?”辞颜问。
路禾从风中回头。
辞颜没说话,俯身撩开她被头发遮挡了一半的脸。他看着她,长眼尾是深不见底的神秘。
“知道什么?”
辞颜看到她眼里深藏的警惕,随手撩起大衣裹住她,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馥郁阁?”
风冷,有一层遮蔽就会好很多,安全感也在逐渐回升。她的长发也被裹进大衣,没抽出来,路禾问:“你会告诉我吗?”
辞颜捏着大衣衣襟,一点点往上走,直到她领口。两指并拢,抵着她下颚。
路禾没躲,感觉有些勒,辞颜却是完全沉溺于她乖顺俯首的假象里。
手指贴着的地方很暖,肌肤细腻。
他勾唇,很慢地说:“林朝也在,你信不信?”
路禾瞬间瞳孔紧缩,像黑暗中猛然见光。
“他查过我,你大概也不知道吧。”
极度寂静的黑夜中,在疾驰的车里,路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于响亮,鼓噪得让她难以忍受。
她不说话,脸白,唇更白,一点点褪掉血色。
辞颜明白她什么都不知道。
傻的。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林朝。
她毫无防备。
正是这一模一样的待遇才惹恼他。
林朝怎能与他相提并论,路禾又怎么敢拿一样卑劣的手段来敷衍他!
辞颜松开手,恢复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要林朝身败名裂,他要林朝从云端跌进看不到底的泥里。
用林朝的消亡,去证明他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