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是直角肩,天生衣架子好,穿什么都好看。
白的衬衫,黑裤子。
跟那天一模一样。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路禾觉得时间厚爱他。
只是没想到,林朝停留后并没转头,而是径直走出房门。
***
“所以咯?你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白珺剥着开心果,斜过来一眼。
路禾没说话,盘腿坐在沙发上。
那天林朝一言不发走出去,枕边有一件翻领连衣裙,配套的高跟鞋放在床下。
路禾从连衣裙下摸出一套薄款内衣,淡樱粉,蕾丝边,尺码刚刚好。她连火都来不及发匆匆穿好衣服去找他。
没有人,整个套房空荡荡。
林朝像是从没来过。
要不是胸口乌青的牙印隐隐作痛,路禾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白珺听后笑得前仰后合,把开心果的壳倒进垃圾桶,嘲她:“老情人见面,干柴烈火吧?”
路禾低头,抄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
白珺笑着闪开,坐起来去翻她衣领,路禾没躲。
小半个月过去,她身上的淤青还没褪完,一点一星嵌在白皙的皮下。
像白宣点彩,一眼就能看见。
白珺啧啧两声,颇有些神秘的问:“爽吗?”
路禾呵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白珺朝她翻个大白眼,感慨道:“林朝看起来就是一标准禁欲挂,想不到在床上这么狂。”
手往下,解开她衣领,露出的痕迹也越来越深。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严重?”白珺收了玩笑的心,不禁蹙眉。视线下滑,直到看见她胸口乌紫的半圈牙印,另一半掩在蕾丝边下。
她脱口而出:“操!”
时隔半月那淤痕还清晰存在,可想而知当时咬得有多狠。
不像简单的亲昵,更像单方面的宣示主权。
路禾是猎物。
路禾无视她震惊的神色,冷着脸哼笑,嗓音凉如冰水:“看见了吗,林朝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他没动我,”路禾呵气,无端笑了一下,眼里阴得要下雨,“但是也没放过我。”
“这也太狠了点,”白珺有点发怵,脸色不怎么好看,问:“他那天什么时候来的?”
路禾瞥她:“你问我?”
挨了她一记眼刀,白珺不好意思似的摸摸鼻子,讪笑:“这……这谁能想到,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我哥站在床前,魂儿差点给我吓飞了。”
路禾扯扯唇,扣好扣子,起身把远处的抱枕拉回怀里。
环紧抱枕,把脸埋在上头。
白珺问:“你和他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