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急于揭穿徐庶的身份,也并不担心他会突然离去。象徐庶这样具有真才实学却又自视甚高的士子,他们的最高理想就是‘学得文武艺、货买帝王家’;接触到我们父子,感受到我们父子的礼贤下士后,他会留下观察一段以确定是否适合自己。我同徐庶又闲聊了一会儿后,让红儿给徐庶在书房安排好寢具后就也回房睡觉去了。这些天我也太疲惫了!
见到徐庶后,我更加有了紧迫感;有了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乱世要靠拳头说话,也就是要有强横实力才不会被打倒,一味的取巧只会自食恶果。
同时,名望也是攫取实力的先决条件,曹操是依靠出任司棣北部尉以来所积攒下的杀伐决断、雄才大略的人望,才有那么多的实力派人物追随。我很怀疑许子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评价,也是曹操自己刻意营造出来的。
而袁氏兄弟,则是依靠的百年家族势力的余荫(四世三公);孙家三代经营江东也是根深地固。刘备之所以如丧家之犬似的四处漂零,其既不缺雄才、也不少大略,缺的就是名望和势力;如无关、张兄弟誓死相随,我看他也只能织席贩履一生。也可能就是关、张兄弟的忠贞和强横武力,才勾起了其争雄天下的野心也说不定?我揣摩当时刘备的心理就是:打赢了,我是大哥,得由我来坐天下。打输了,我就跑,反正后面有俩变态给我挡着,我能保住命。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不咋一而再的抛妻弃子呢?(哈、哈!太小看刘玄德了!不过,他腿儿确实快。)
我现在唯一可资利用的也就是官宦子弟的身份和陶谦宽厚仁德的名声,以及徐州这块四战之地;其它的事可以按步就般的顺势而行,必竟我现在占在年轻、先知的优势。当务之急还是要加强自身的防护能力。命没了?还不是一切都要免谈!最好能达可以同吕、赵、关、马有一拼的能力,最低也要能支撑几招才能方便跑路......。
胡思乱想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睡着的?天一亮,我就套上衣服、抄起画戟、冲出了卧房;红儿的喊叫声我就象没听见一样(她住在外间的小床)。压力即动力!来到练武场我轮动起画戟,昨天的迟滞竟然一带而过,如水银泻地一般连续十几招一一通过,虽然离‘精’还差十万八千里,但必竟是小有所成,相信假以时日也定会登堂入室。
我一扫几日的郁闷,酣畅淋漓地舞动着画戟,周身如围着一条翻腾缠绕的黑龙,戟刃的锋芒如黑龙划出的闪电烁烁生辉。当我停下时,汗水已浸透了衣衫,如刚从水中捞出一样还滴着水珠。"哈、哈、哈......!"我畅快的大笑着,吹散了几日来笼罩在心头上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