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韩遂又接到禀报:解武威之围的徐州军会合了武威的马腾部,已经逼近大营侧后十里下寨。报信的兵卒退出后,大帐中的韩遂和阎行翁婿相顾无言。
沉默了半天,阎行才试探着说道:"我军目前被前后夹且击粮道受阻,日久必不战自乱。何况,尔等能想到绕路先解武威之围,未必就想不到同时分兵对金城发起进攻。面临此等处境,我军已经不宜久留此地,岳父应速做决断还军金城。只有这样,我等尚存一丝待来日反攻的机会。如被尔等抢先拿下了金城断了我军的后路,我翁婿二人只能是坐以待毙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遂让阎行这么一说,不由自主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原本就因操劳变得发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有些颤抖、暗哑的说到:"承、承如贤婿所言?我翁婿二人危矣!尔等如思分兵攻取金城,必在安定就已经分兵。此时回救金城已经有些晚矣!"
阎行无奈的说到:"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此乃我等的唯一出路,当必行之。"韩遂不由得面现潮红、有些激动的骂道:"陶商小儿!我等西凉之事与尔何干?竟然前来搅局?待老夫再有出头之日,必与陶商小儿去算算总账!"
韩遂的激动并没唤起阎行太大的反应,阎行也只是长叹了一声说到:"唉......!岳父还是速作决断吧!"阎行的反应则实属必然。凭籍强横武力起家的他,原来自负凭借自身的强横武力天下大可去得!阎行甚至还幻想有一天自己能同号称天下两大高手的吕布和陶商一较高下呢!
但与徐州军的两场仗打下来,让其自信心则大打折扣!并不糊涂的他明白自己原来是坐井观天!不仅在西凉有马超和庞德要稍高于自己,而两个随便拿出来的徐州大将就可以同他打个不分上下、后来的黄忠还稍胜自己一筹。这又怎么能不让一直以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阎行灰心丧气呢?
见阎行目光迷离明显的是有些走神儿。韩遂就假装咳嗽了两声提醒阎行后接着说到:"即使是尔等没有对金城分兵攻打?从目前来看,面对大胜胡人之后气势如虹的徐州军我等也毫无胜算。就依贤婿之言,宜早不宜迟!我等马上准备连夜退兵。"随后,翁婿二人招来了众将,吩咐全军秘密收拾行装准备连夜启程撤回金城。
当刚刚摆出前后夹击之势的徐州军主将分别于夜半接报韩遂军已经趁夜色悄悄撤军、现在只剩下虚扎的营寨时,徐庶和麴义几乎同时下达了大同小异的军令。徐庶传令到:且不理韩遂军的动向,待明日同麴义将军会合后再派军追击。而麴义的军令则是:我军不可妄动,以防韩遂设有伏兵;待明日请示过徐庶将军后再定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