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甄宓的话也是最实际、最合理的安排。并非是甄宓把自己的能力看得过重,事实上机敏、聪慧的甄宓也确实是难有人及的第一人选;她也必须责无旁贷的承担起这份责任,才能让‘陶家’所有的人感到放心。想到这件事根本没有回旋余地的我,不由得感到十分痛惜的俯首贴在甄宓软嫩、滑腻的小脸儿上摩挲着的轻言:“唉......!又得让宓儿受累、操心了!”甄宓也深情的用一支纤细的柔夷环住了我的脖颈:“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谁让宓儿同大哥是一体的了?宓儿要做不来的去‘添乱’,宓儿也不会去做呀!”
“说这么久了!秀儿到现在也没听明白表哥同宓儿都说了些啥?秀儿真笨哪!”一直在临时的几案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归拢着物品、文具,‘好信儿’的竖着耳朵想听出个‘原委’的貂蝉,这时就又有些自怨自艾的发起了娇嗔。
我在又一次感叹‘心宽也是福’的同时,也仿佛‘抱着顽童’一样的抱起了娇小的甄宓,站起身形来到了还在那里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樱唇轻撇的风情无限的貂蝉身边,伸出腾出来的一支手臂揽住了貂蝉媚惑无穷的娇躯,爱怜的说到:“秀儿听不懂就别问了!当年表哥把秀儿领出长安,就是想让秀儿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并没想得太多。宓儿是天性使然,有些事怕她累不让她去做,她反而因别人不如她做得好而着急。自然也就不得不偏劳宓儿了!至于秀儿,性子爱说爱笑的万事也不太往心里去,这样就最好了!不管有何事,都有表哥哪!说实话,秀儿到徐州后是看上你这个‘表哥’了!也不怪表哥有了一大群的娇妻。否则,如果秀儿当年心有他属,表哥也会满足秀儿心愿的!......”
“说什么哪!表哥!秀儿当年见到表哥就觉得表哥是可以托付秀儿一生的人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还越来越对表哥依恋得不行了!秀儿不是早就说了吗?没有表哥秀儿会疯的!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不让秀儿操些闲心,秀儿就不操呗!反正家里有宓儿这个啥都明白的‘小妮子’!表哥以后不许再说‘如果’这样的话!秀儿会心酸的!”趁势也依偎进了我的怀里,娇腻的撒着娇。
此一时、彼一时也!处在人生的不同的阶段、达到了不同的地位,所要考虑、忧心的事情也各有不同。刚刚准备从徐州起兵、想在‘汉末’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分得‘一杯羹’的我,考虑的主要还是‘怎样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生存下去、尽力的要保证不让民族的元气损伤过大’。
但到了现在这样一个甚至于已经凌驾于帝王之上的地位,则不仅仅是要考虑到怎样来维持住现有的地位、以及所拥有的一切了!最主要的,还是由于现在毕竟是处于‘君主制’这个根本无法逆转的时代,‘功高震主’则乃是以后必然要出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本意里既不想篡位自立,我就不得不为自己、以及后代子孙的未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