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忍辱负重者有之,卧薪尝胆者也有之;甚至,越王勾践可以去尝吴王夫差的‘大便’,韩信也可以受胯下之辱。但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其心性且不去言说,互换‘角色’的行之又安能做到?‘痛打落水狗’不仅要打,而且要一棍子打死!否则,反过来也就会像吴王夫差一样,最后连自己一生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美女西施也得礼让给他人(随范蠡去泛舟湖上)。民族之间的争夺,更不应该有半分的仁慈之心,只有永远居于最优势的地位,才可把握住自身的命运。对待摇尾乞怜似的献媚,也只能是把它当做一种‘娱乐’而已。
现在汉、胡之间的战局发展、延伸,已经以汉军进兵到了南匈奴聚居区的边缘地带、再进一步就可攻进南匈奴聚居区的中心腹地的强势,使南匈奴处于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至于受鲜贝蛊惑前来增援南匈奴的东羌,则可能早已经生出了‘溜之大吉’之心?如果南匈奴现在就放弃抵抗,那结果就可想而知:汉军的一泻而下之后,即使是呼厨泉、芒正基父子逃得性命的亡命天涯(大漠),也许也就会使南匈奴这个部族彻底的沦为了大汉的‘奴仆’、并逐渐的被融合、消亡。
把南匈奴这个种族推向消亡的深渊,这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结果,却是呼厨泉、芒正基这对‘难兄难弟’似的父子所根本无法接受的。因而,明知道不敌,父子二人还是宛若‘困兽犹斗’一样的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期盼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机。
对战双方所处于的战略地位,同样也对战局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使用绝地反击的战术扭转战局的范例虽然也并不算少,最经典的自然是项羽当年实施的‘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但范例毕竟是范例,也只是在特定的条件下、特定的环境中的一种特例而已。而对于进攻者和防守者来说,进攻者自然是有着‘收发由心’的先天上的优势;无论如何,防守者都是在被动的迎战,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其实就是泛指防守者而言的。进攻者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展开进攻,而防守者则有许多的‘坛坛罐罐’需要守护而变得‘缩手缩脚’的诸多顾忌。就是有鉴于以上的诸多原因,我才采取了仿佛十分‘好战’的状态,抢先对塞外的各族胡人发起了攻击。
而两军对恃的局面下,特别是对于像胡人这种只适用于驱动铁骑疯狂进攻的军旅,一旦的处于了防守的地位,则其弱点就完全的显露无疑、且会连带着战力大幅度的下降。就如现在的南匈奴和东羌联军的状态,本身处于防守的地位,却因本身及不善于防守作战、甚至连基本的防守体系都不具备,就不得不采取了十分‘蹩脚’的守中野战的战法。可想而知,只是具有被动防守、拖延时间的能力,却又不得不同汉军在野战中打起了消耗战,消耗来消耗去,自然也就使胡人自身的抵抗力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