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和尼柯尔刚开始的时候,还死死抓住鸵鸟龙身上的毛不放,几分钟之后,就放松了。鸵鸟龙行走平稳,很少起伏不平。“你认为这些动物生来背当中就有一块洼陷的地方,刚好可以坐人吗?”翡翠城从视线中消失后,理查德说。“还是八爪蜘蛛基因工程师有意设计来运东西的?”
“在我看来,毫无疑问,”尼柯尔回答说,“我相信咱们碰到的一切,当然包括那些黑乎乎、弯弯曲曲盘成一团,爬到我皮肤里去的东西,都是八爪蜘蛛为特定目标而设计的。难道还有例外吗?”
“但是你不会相信这些动物的设计是从头做起的吧,”理查德说,“那就表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技术,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的技术。”
“不知道,亲爱的,”尼柯尔说。“也许八爪蜘蛛游历过许多不同的星系,每个地方都发现一些生命形式,稍加更改,就可以适应它们那巨大的共生系统……但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看法:如此和谐的生物是会由自然进化而来的。”
两只鸵鸟龙和它们的五个乘客,由三只萤火虫带路。几个钟头之后,一行人来到一个朝南和向西面延伸的大湖边。两只鸵鸟龙蹲下,阿切和四个人才能下来。
“咱们在这儿吃饭、喝水,”阿切对其他人说。他交给艾莉一个盛食物的容器,然后把鸵鸟龙带到湖边。尼柯尔和埃波妮娜朝长在水边的蓝色植物方向走去,让艾莉和理查德单独在一起。
“你掌握它们语言的水平相当不错了,”理查德吞了一口饭说。
艾莉哈哈笑了。“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蜘蛛跟我讲话的时候,有意说得简单一些,说得很慢,光带很宽……但我在不断进步……你意识到了,是吗?它们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用的并不是真正的语言,只不过是一种派生形式而已。”
“什么意思?”理查德问道。
“在翡翠城的时候,我跟妈妈解释过,我想她没有机会跟你说……”艾莉吞了一口饭又说。“正如我提到过的,它们真正的语言有64种色彩,但有11种我们都看不见。八种在光谱的红外线部分,另外三种在紫外线部分。我们只能清楚地看到53种。刚开始学的时候问题很大……很幸运,十一个光谱外的色彩有五种都是澄清性词汇。不管怎么说,为了我们,它们在自己的语言中发展了一种方言,只用我们看得见的色彩……阿切说,一些高年级已经以这种新方言开设了课程……”
“真有意思,”理查德说。“你是说,为了补充我们生理的缺陷,它们把自己的语言进行了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