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波妮娜和奈跟尼柯尔打招呼并同她拥抱,三个女人谈了谈灯火管制的事。埃波妮娜抱着小马利乌斯,小家伙是个胖乎乎、乐呵呵的娃娃,老爱流口水。她拿手巾把他的脸擦干净,这样尼柯尔才好吻他。
“啊哈,”她听到麦克斯在背后说,“‘皱眉头女王’这会儿在吻‘流口水王子’呀。”尼柯尔转过身,拥抱了麦克斯一下。“这个‘皱眉头女王’有什么不对劲吗?”她轻轻地说。
麦克斯递给她一杯清亮的液体。“给,尼柯尔,我想让你喝这个。这不是墨西哥龙舌兰酒,但这是八爪蜘蛛根据我的描述,能够制造出来的最好替代品……我们都希望你还不等喝完,就能找回以前的幽默感。”
“得了,麦克斯,”埃波妮娜说。“别让尼柯尔觉得跟我们都有关……这到底是你的主意啊。帕特里克、奈和我所做的惟一事情,是同意你的看法,她最近是太严肃了点。”
“来呀,我的女士,”麦克斯对尼柯尔说,一边举起杯子跟她碰杯,“我想祝……”
尼柯尔入狱前,从没见过麦克斯喝醉酒。他一再要她喝,她只好喝了一小口。她只觉得嗓子眼里,食道里火辣辣的,眼泪都出来了。饮料里含了大量酒精。
“今天吃晚饭以前,”麦克斯这才说,一边像演戏一样张开双臂,“咱们要讲讲农场的笑话……这会叫咱们开开心,轻松轻松,咱们需要这样啊。你,尼柯尔·德雅尔丹·沃克菲尔,如果说不是选出来的,就算榜样领袖吧,应该带头哇。”
尼柯尔勉强笑了笑。“但我不知道什么农场笑话呀,”她极不乐意地说。
埃波妮娜看见尼柯尔没有为麦克斯的行为生气,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尼柯尔,”埃波妮娜说,“咱们谁也不会……麦克斯的农场笑话多着哩,可以替咱们大家讲。”
“从前,”过了几分钟,麦克斯就开了腔,“有一个俄克拉荷马州来的农夫。他有一个胖婆娘,名叫‘口哨儿’。她叫这个名字呀。是因为她做爱最兴奋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噘起小嘴,然后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
麦克斯打了一个嗝,双胞胎咯咯地傻笑了。尼柯尔担心孩子们听麦克斯这样的故事是否恰当,但是,奈就坐在孩子们背后,跟他们一起哈哈大笑。放松点,尼柯尔告诉自己说,你真的成了皱眉头女王啦。
“后来有一天晚上,”麦克斯又讲,“这个农夫和口哨儿闹得很厉害——孩子们,对你们来说,就是打架——她早早地上了床,而且满肚子还在冒火。农夫一个人坐在桌子跟前,喝着墨西哥龙舌兰酒。夜深了,他开始难过起来,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混蛋,就大声说些陪不是的话。
“与此同时,小口哨儿满肚子气,因为农夫叫她难堪了。她知道等老公喝完酒,就要进房来疯狂跟她做爱以赔不是。这边农夫把瓶子喝了个底朝天,那边口哨儿悄悄溜出屋子,跑到猪圈里抱回来一个最小的母猪。
“到了后半夜,醉醺醺的农夫才跌跌撞撞摸黑进了房,嘴里哼哼着可心的小调,口哨儿在屋角躲着,小母猪在床上。农夫脱了衣服,溜进被窝。他一把抓住母猪耳朵,吻她的猪嘴巴。母猪尖叫起来,农夫往后一退。‘口哨儿,亲爱的,’他说,‘今天晚上你忘了刷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