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多给了她几分钟来欣赏自己生活中的小插曲。尼柯尔又激动起来,她看到了西蒙娜出生的那一时刻;想起了理查德在纽约找到她咀后不久,他们第一次相爱的夜晚;再次经历了翡翠城大门向他们洞开,种种奇奇怪怪的场面和动物前来欢迎她和理查德的情景。
“能放放生活中我希望看到的东西吗?”尼柯尔问道,又感到胸口一阵收缩。
“只要是你们到了拉玛号以后,我可以在档案馆里找到的都行。”鹰人回答说。
尼柯尔喘着大气。最后一次发作就要到了。“求求你,”她挣扎着说,“我能看看理查德走之前,我跟他的最后一次谈话吗?……”
“不会太长了,”尼柯尔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她皎紧牙关,集中全副精力观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理查德在向假尼柯尔解释他为什么要陪阿切回到新伊甸园。
“我理解。”剧中的假尼柯尔说。
“我理解,”真的尼柯尔对自己说。“这是谁都会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人生的全部真谛就是理解……而且我现在真正明白,我是个终有一死的凡人,死亡的时刻已经到来。”
又是一阵剧痛,但她心里却浮现出一句古老的拉丁诗句。“‘临终的痛苦折磨着我’,但我不怕,因为我已经懂了。”
鹰人在仔细观察着她。
“我想看看理查德和阿切,”她挣扎着说,“他们的最后时刻……在牢里……就在生物人到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