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
三穗县三十里外,武阳河河畔。
“噗!”
吴凡洗了几把脸,吐出一口水,长长地松了口气。
河边儿上全是丢盔弃甲的士卒,一个个的沮丧、害怕的不行。
兵力三倍于对方、兵器精良与对方、兵种优越于对方,可吴凡率领的骁骑卫结结实实的败于对方。
吴凡前所未有的狼狈,被摩罗柯追着屁股揍,若非黄忠相救,他真的干不过发了狂的摩罗柯。
“哈哈哈……!”
眼瞅士卒多数神情恍惚,吴凡眼睛一转,仰天大笑。
众人被吴凡突如其来的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头鹅一样发愣。
吴凡收敛笑容,看着众人道:“此战之败。怪我!怪我轻敌了!没想到一个装神弄鬼的乡野村夫,真他娘的有两下子啊!”。稍顿,他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笑么?嗯?因为我在笑乡野村夫不懂兵法!他不懂得乘胜进军!我活下来了、你们也活下来了,他的死期,马上就到啦!”
吴凡拍拍手,轻描淡写道:“汉升,率领一百骑兵,去沿途看看有没有人落单儿!君可,找懂得一些医术的人救治伤者!关胜、关铃,率人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憩!都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已经想通了贼人所谓的‘神灵庇佑’怎么一回事儿!明天便破了它!”
半个时辰后。
白起禀报:“我军阵亡五百三十余,带伤者不下千人,丢失战马两千匹左右。”,他一向无感**彩的声音,泛起涟漪:“主公?您真的破解了敌军受创不觉的秘密?”
吴凡嚼着干粮,自信满满的笑道:“当然!”,他不等白起继续追问,先说道:“我军士气如何?”
白起道:“尚算安定。”
吴凡道:“那就好!”
“哒哒……哒哒……”
一个士卒匆忙到来。
“大将军!河面上有人!”
士卒面容怪异。
吴凡挑挑眉毛,道:“哦?不是说这一代荒无人烟吗?怎么会有人?走!过去看看!”
但见——
斜阳余辉。河面中有人立于舟上,不靠任何东西帮助,凭空的渐行渐近。
舟上之人头绾两枚,松双丫髻。身穿一领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是个仙风道骨的道人。
道人高歌扬声:“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武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众人引为惊异。
吴凡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高声道:“那道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退去罢!”
道人不卑不亢,更不畏惧数千士卒,船上躬身一揖,朗声道:“敢问可是骠骑大将军当面?”